然明白了些什么,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姜净春愿意?给他做这个香囊……
就在之前,宋玄安因为被人诬陷舞弊而入了牢狱,她来求他,然后他让她嫁给他......
前些时日她让他帮她找父亲,现下愿意?给他做香囊,也是因为觉得,他会问她再索取些什么吗。
就像是交换,他帮她的忙,她给他想要的。
在她心中,他是丈夫,可并不值得她信赖。
她是怕弄得他不高兴了,他就不会帮她了吗?
所以,他再提起曾经那个被她拒绝的要求,她今日才会这样轻易就答应了吗。
顾淮声意?识到了这个事情之后,心脏都?有?些止不住发酸,疼痛细细密密泛滥。
他这都?做了些什么啊。
姜净春不知道顾淮声是想到哪里去了,方才还在笑,可是现在为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了起来。
这幅样子?,弄得就跟她爹已经死了一样。
她心下一跳,“你找着他了?他已经死了?”
虽然不知道她的父亲为什么不要她们母女了,可是他如?果真的死了,她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波动。
顾淮声摇头,“我还在找。”
姜净春问,“那你是怎么了?”
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子?。
顾淮声眼角滴出了一滴泪,他伸手捂住了眼。
姜净春被吓到,把腿上放着的刺绣的篮子?都?丢去了一边,她掰开?他的手去看,却发现人是真哭了。
干嘛啊,方才她不就只是问了个问题而已吗,又是戳到他哪个点了?
顾淮声好似在呜咽,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坏。”
姜净春听?了这话认真去思考了一下,他以前确实是挺坏的,近些时日好了许多。
可是,这个哭得不应该是她吗,他哭个什么劲啊?
姜净春想说些什么,却又听?顾淮声道:“对不起,逼你嫁给我,我真错了,那个时候见你每天都?想着要去嫁给别人,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他又提起了那桩旧事。
“我喜欢你,真的比你想的还喜欢,就是有?些……后知后觉,卑劣又阴私......”
“可是你让我帮你忙,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就算不管我,就算骂我打我,我也会去做的啊,只要是你的事,我怎么也会做的……”
她这样小心翼翼的让他帮她,他看了怎么会不难受,怎么可能会不心疼。
顾淮声握住了姜净春的手,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他抬起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看着她说,“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把我当?狗使唤也行啊。”
他们都?让他低低头,顾淮声也不知道该低到哪里去才可以哄回姜净春,他只知道,凭借自己的本心去做吧。
做什么,说什么,也都?是他的心指使的。
给她当?狗,那怎么了。
姜净春听?到顾淮声的话,错愕了一瞬,这一刻也终于知道他是想到了哪里去了。
她确实是有?些对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不然也不会把那一句要他后悔娶了她的话记这般久。
当?初顾淮声推了她一掌,她还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喜欢他。
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对顾淮声服软,也不可以对他好,她就是要让他过得不顺心,不然,她当?初那些发过的那些誓,说过的那些话,不就打得自己的脸生疼吗。
她往死了作,总是和?他呛声,想要呕死他,她总觉得现在低了头,先散了气,那就是服了输。
可是如?果真这样子?,她又过得太拧巴了。
日子?是自己的,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