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已经微微蹙了起?来。
顾淮声没有等她开口,牵起?了她的手。
深秋的风有些凉,她等得手都有些冰了。
顾淮声的手也冰,姜净春不乐意牵,她说,“好冰。”
她收回了手。
顾淮声搓了搓自己的手,把手想法子弄热了之后,又执意想要去?牵,姜净春拗不过他,也懒得争了,他手暖和了,牵着也舒服。
他的掌心很大,姜净春的一整只手都被他牢牢包住。
姜净春不知道顾淮声方才是和太子在一起?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的神色看?着竟还有几分说不出的释然。
两人走在回去?营帐的路上,姜净春没忍住问?他,“你?们方才说些什么了?”
说些什么了,说的只是一堆许久以前的往事?罢了,顾淮声看?姜净春好奇,便同她说了。
他道:“我?和他一直不大对付,小的时候他也总喜欢欺负我?,以前一直都挺不明白为什么的,直到今日才知道。”
姜净春被他这话说得更有些好奇,这太子说话好像确实夹枪带棒的,只是他为什么会不喜欢顾淮声呢。
她问?他,“为什么啊。”
顾淮声垂眸,回了姜净春的话。
他道:“他只是,比我?更不能失去?老师。”
赵锦鹤只有沈长青了。
他从小在深宫中?长大,比顾淮声经受了更多的恶意,沈长青的出现对他来说,恍若救赎。
救赎......那是一种不可以失去?的存在。
也就?是说,不论他们是否信仰相悖,不论他们是否同行,不论他们究竟站在哪一处,赵锦鹤都会无条件跟随他的太傅,他和他同心同德,且今生今世无怨无悔。
沈长青死了,太子只会比他更难受。
赵锦鹤也比顾淮声更可怜一些,当初沈长青死了,他的身边总是有个叽叽喳喳的姜净春,可赵锦鹤身边谁都没有。
他一下子回到了年幼的境地。
姜净春模糊听明白了顾淮声的意思,这约莫又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她怕继续再?说下去?,顾淮声说不准又要不知不觉红了眼。
她选择闭了嘴。
可却感觉顾淮声抓着她的手更紧了紧。
她却忽然听他开了口,他说,“谢谢你?啊,表妹。”
谢谢她那个时候,会不厌其烦的喜欢着他这样?过分的人。
不然,也挺难熬的。
太难熬了。
他其实都有些不敢想,赵锦鹤一个人是怎么过去?的,是怎么熬过去?的。
人对幸福的感知好像总是慢了那么一步。
他现在回过头来去?看?当初,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该有多幸福。
再?回忆起?从前那些唾手可得的东西?,才知道那有多难得。
当时只道是寻常。
拥有的时候总觉没什么,直到失去?了以后,曾经的一切好像才都变得鲜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