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车一停住,姜净春就打掉了面前的手,逃也似的下了马车。
姜净春不是不敢惹他,只是顾淮声的脑子越来越奇怪,总是莫名其?妙做出一些恶心?人的神经事。
下了马车后,她就赶紧呸了两下嘴,将血气呸了个干净,而后几乎是逃也似地跑了进去。
她跑走后独留顾淮声一个人坐在?马车上。
他看着被她咬得近乎鲜血淋漓的虎口,失神许久。
手上的疼算不得什么,这一口却像是在?咬在?自己的心?上。
顾淮声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些什么。
当初或许不应该用宋玄安的事情去胁迫她,因为这样好像只会让她对他更加耿耿于怀,觉得他无耻卑劣。
可那个时候的他全然已经要被她即将嫁给旁人的想?法冲晕了头脑,又?哪里还能顾忌得到别的东西。
好像心?跳加速的时候,整个人就会蠢笨得不像话。
做出的事情也又?蠢又?笨。
他想?,既就宋玄安一事他们始终达不成一个很好的妥协,那往后他就少去提他。因为每次提他,除了让姜净春觉得他无理取闹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结果?了。
到时候只怕还要让姜净春更觉她和宋玄安就是一对被人强行拆散的苦命鸳鸯。
而他就是那个棒打鸳鸯的人。
这个后知后觉生出的想?法让顾淮声莫名生出了一种?讽刺之?感。
棒打鸳鸯......
呵,他倒是成棒打鸳鸯的人了。
他拿出巾帕擦了擦手上血,而后也下了马车。
姜净春早就已经跑没?了影。
估计方才他说的话又?把?她吓到了。
书良觉着奇怪,迎上前道:“夫人这是怎么了,一下子跑这般快......”
他小心?问话,又?去瞥一旁顾淮声的神色,见?他眉眼?之?间隐隐约约带着一股郁气,便猜到这两人恐怕是吵架了又?。
说实话顾淮声在?这方面还挺喜欢挂脸,旁的事情生了气了面上也没?什么情绪,可独独每回和姜净春吵架,一看就能看出来。
两人成婚之?前就爱一直吵,也不想?在?这婚后也一直这般。
这是出了什么问题?
书良看他们这三天两头吵架也觉着不是什么事,还是忍不住道:“公子......你?这日日吵,也不好啊......”
姜净春也不是多不讲理的人吧,他不去招她,她也总不能没?事就来骂他一顿吧。
吵架嘛,都有来有回的。
恐怕两个人都爱吵,一吵起?来就停不下。
真不是他说,这婚成的,倒还不如不成呢......
顾淮声没?说话,但?被书良说中心?事,面色更有些不大好。
书良道:“公子,夫人看着挺好说话的呀,您这怎就能吵成这样呢......”
虽然说这些话有些多嘴,但?书良觉着这个日子叫顾淮声这样过下去,指定?完蛋。
两人往顾家里头去,顾淮声道:“又?不是我想?吵的。”
她有气撒他身上就撒呗,他又?无所谓,毕竟事情确实是他做错了在?先,但?她当着他的面和宋玄安视线缠缠绵绵,比看他这个郎君都还要深情些,她要他怎么办呢?
顾淮声的嗓音听着有些沉闷,听在?旁人的耳中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