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人就钻进小门没了影子。
温苓着急地跟手心里快没气的小奶猫对视一眼,没招了,怕再耽误下去就死了,便让司机找了一家宠物医院,自己带着它去看了宠物医生。
医生给它做了全身检查,说幸亏内脏没损伤,就是两条腿折了,因为还是小奶猫,固定好支架养一养就没事了。
这么一耽误,就耽误了两个多小时。
温苓把小奶猫留在宠物医院,她临走时拜托医生给小奶猫找一个靠谱的领养人,并承诺小奶猫被领养时,她会无偿赠送一年的猫粮猫罐头费用,如果以后小猫生病了,治疗费用也可以跟她报销。
仔细嘱托好后,温苓就离开了宠物医院。
在回傅宅的路上,温苓得知了一个重磅消息。
——傅怀慊回国了。
但在傅家只呆了两个小时,他又登机走了。
温苓惊呆了。
她在车上得知消息时,既觉得后怕又觉得庆幸。
她想到了那只小奶猫,如果不是救治那只猫咪,她一定会早早回了傅家,跟傅怀慊当面撞见,说不定还要跟傅怀慊面对面相处两个小时。
那年她才十七岁,距离冒犯他母亲骨灰盒一事才过了五年,当时的惧怕远比现在要多得多。
所以当时温苓只觉得那只猫咪就是她的幸运喵,她立即给宠物医生打电话,说不要寻找领养人了,她要亲自养那只给她带来好运的猫咪,让她完美躲开傅怀慊的猫咪。
“我的幸运猫猫,请保佑我流产顺利。”
温苓把脸从小猫柔软的肚皮上挪开,看小猫可爱的脸蛋,心里软软地,笑了笑,露出几颗整齐的小白牙,贪心道:“如果可以,珠珠也请保佑我跟他睡了一夜的事,千万千万不要被人爆料出来!”
与此同时,市中心寸土寸金占地广袤的傅宅外。
傅怀慊从迈巴赫后排下来,眉头折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扯了下领带。
林盛跟着下来,“傅总,我送您进去吧。”
傅怀慊在会所跟乐律言喝了酒,不能开车,林盛去接的人,虽然他们傅总喝的不算多,身上酒气不浓郁,眸色更是清明,可上次傅总喝酒出了被下药的事,林盛难免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想着把傅总送去卧室,再亲自检查一遍房间。
“不用,你回吧。”
傅怀慊步履沉稳进了傅宅。
-
傅怀慊的卧室在傅宅的最深处,跟傅老爷子住一栋院子,不过最近傅老爷子在住院,那栋院子里就他一个人住。
一进院子,耳边的喧闹声顷刻间消弭不见。
傅家的佣人都知道傅怀慊的规矩,不喜喧闹,不喜人多。
傅怀慊踩着木质阶梯上二楼。
主卧里只有一个女佣战战兢兢地铺着新的蚕丝被。
老爷子寿诞过后,傅怀慊二话不说将院子里的大半佣人都解雇了,就剩下几个,新招的佣人还在培训,没法上岗,今晚只能她一个人来铺床。
她不是害怕傅怀慊,傅怀慊虽然不苟言笑,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但也不会故意为难她们这些打工人。
她是怕鬼。
她在傅宅做工很久,知道傅怀慊的母亲就是在这栋小楼里上吊自尽的,前些天还听一个同事说到半夜时分,她在这栋楼外面听见了那种细细密密绵延不绝的哭声。
渗人的紧。
而且现在这栋院子里就她一个人。
她越想越害怕,正逢傅怀慊推门,轻微地“吱呀”一声,女佣刚铺好床,拿过床头柜上喝了半杯的水,神经紧绷正要离开,听见那声开门声,吓得她“啊”地一声,手上的水杯松开了,水打湿了一片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