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服务员,让她换一杯椰汁来。
服务员动作很快,那?杯红酒被撤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当地的特色椰汁。
温淇竹抓着椰汁喝了好几大口。
甜滋滋的椰汁下肚,她这才缓过劲来。
“还是椰汁好喝。”她心?有余悸地咂咂嘴,盯着周淮聿手边的那?杯红酒,忽然问,“阿聿,那?你平时为了项目应酬的时候喝什么酒?”
“白酒。”
虽然没喝过,但她知道白酒很烈。
“是不是得喝很多?”
“嗯,不算少。”
周淮聿如实回答,面不改色地轻抿了一口手边红酒。
他品红酒的模样倒是很符合温淇竹小时候对自己未来的想象。
温淇竹思维发散,开始假设周淮聿在外应酬的场景。
不是会有那?种?喝多少杯才肯签合同的无赖吗,要是遇上那?种?无赖,周淮聿是不是真的得喝那?么多酒?
可是他身份摆在这儿,应该不会有太多人为难他吧?
又或者说,正因为身份摆在那?儿,才要喝更多酒?
毕竟她也知?道周淮聿工作起来有多拼。
温淇竹狠狠皱了下眉。
思索片刻,她下定决心?道:“阿聿,等我学会怎么煮醒酒汤,以后我就煮给你喝!”
青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
远处海天一色,银辉洒满海面,坐在楼顶,都能清晰地看见海水波光粼粼的律动。
海风,烛火,还有近在咫尺的心?上人。
明明只抿了一小口红酒,按理说早该被椰汁稀释掉,她却忽然被风吹出几分醉意。
她一个劲儿盯着周淮聿看,突然意识到他整个晚上都没有转头?看过海景。
温淇竹眨眨眼?:
“你怎么不看海?”
闻言,周淮聿眼?尾动了动,没有移开视线,只理所当然地说:“我多看看你。”
“哦……”她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个说法,还坐直身子,语重心?长地叮嘱,“那?你一定要好好看。”
青年轻笑一声:“好。”
隔着沉沉暮色和跳跃的烛火,他们无声对视。
世界静谧,只剩心?跳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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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快要午夜十二点,他们才离开了顶楼,在服务员的道别?声中?重新乘上电梯。
温淇竹原本还在回味刚才那?顿烛光晚餐,盯着头?顶好不断跳跃的数字看了一会儿,才忽然想起至关?重要的问题。
一间房。
只有一间房。
他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
温淇竹悄悄用余光瞄了眼?周淮聿。
青年神情淡定,似乎并?不觉得房间安排有什么问题。他站姿笔直颀长,像一株青松。
在察觉到她的视线后,他偏头?看过来,询问道:“困了?”
她摇摇头?,矢口否认:“没有。”
周淮聿点了下头?,神情自然地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也不再?说话。
感受着对方从掌心?递过来的温度,那?点儿酒意被催发,温淇竹心?头?纷乱的情绪由探究转向跃跃欲试。
“叮”一声,电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