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兄长的压力,知雾还是开始用心准备起婚礼,既然要办,那就不能那么草率,要事事考虑周全。
仰姣得知这个消息后,吵着闹着要当她的伴娘。
“放心吧,对于我可有经验了。跟在你身边补妆拍照录像拿戒指,什么都不在话下。这两年身边都是结婚的朋友,我都快变成伴娘专业户了,这两年光是礼金都送出去了不少,”她哀叹一声鼓起脸颊,看着自己涂着粉指甲油的指尖,漫不经心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收的回来。”
话音刚落,为两人取咖啡的聂嘉誉将端盘重重放下,瞥了她一眼,冷笑嘲讽道:“我看是你还没把心收回来吧。”
仰姣拉下眼睑,冲他吐舌头扮鬼脸。
自从去年过年他们俩一块回家后,关系好像又微妙地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知雾将手边的咖啡拿开,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抬起眼皮,忽然来了兴致质问:“老实交代,上次你们俩背着我偷偷接的那桩案子到底是什么?”
她一提问,两个人同时陷入了一阵心虚的缄默。仰姣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知雾故意说:“难道是案子开的报酬太高,不愿意和我分酬金?”
“还是说嫌弃我是个菜鸟,觉得太累了带不动。”
“怎么会,我们哪会这样对你,你想得太多了!”
仰姣将那块蛋糕摆到她面前,企图打岔:“哎,亲爱的,这家店的新品蛋糕口味还蛮不错的,你尝尝看。”
知雾温柔地淡淡笑着,没有伸手,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显然并不吃这套。
仰姣见蒙混不过去,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放下了手里的叉子,深吸一口气坦白道:“好吧,我招了。”
她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哼哼,显然是觉得非常丢人:“他陪我打的是其实是和我前男友的官司,我前男友分手把我的存款全骗走了,我那时候身无分文,他负责帮我把钱追回来,我们是一块打的案子,但是我是那个当事人。”
知雾错愕地睁大了眼,这些困境她甚至没听仰姣和她提起过,她愣愣道:“那你当时怎么不和我说?为什么不找我啊?”
聂嘉誉在旁边风凉地补了一句:“因为她觉得丢脸,不好意思来找你。”
“那找你前前男友,就好意思了吗?”知雾发现了盲点。
仰姣喉咙被呛得迸发出止不住的咳嗽,咳得整张白皙的脸都涨得通红。
……
下午梁圳白下班早,让彭陈开着车亲自来接知雾。
最近他来找她的时候越来越不避着人,又是带着花来的,律所里有关他和知雾的一些八卦传言也越来越多。
大家都在揣测着,是不是梁圳白对知雾有了点好感,所以才展开了这么猛烈的追求攻势。
不过这样显而易见的阶级差异也不被人所看好,大家也只是看个热闹,背地里在押注猜他们什么时候分手。
唯一知道内情的几个人听着办公室里肆意的流言,目光注视着知雾雀跃离开的背影,心情无比复杂地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你们猜得还是不够大胆。
等到这俩人的结婚喜帖发到面前的时候就知道了。
知雾打开车门坐下,迎面递来一大捧重瓣粉白樱花花束。
她有些意外地伸手接过来,抱在怀里轻轻嗅了一口,抬头问车里的男人:“怎么忽然送樱花?”
梁圳白摘了那副薄薄的眼镜,露出那张金质玉相的脸,身上穿着的白衬衫被落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