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道听途说,有本事你在法庭上也用传言来当证据,看法官承不承认。别的不说,你作为一名正式律师,光造谣侵犯名誉权这条,估计也帮客户诉讼过很多次了,应该很清楚这是犯法的。”
仰姣熟练地将她一通怼,怼的对方都有些哑口无言。
这才翻了个白眼,回头拉住知雾和她说明。
“你别理她,她叫邰白亦,也是个执业律师,在业内还挺出名。不过她平时说话太直太难听,脾气又差,在律所里人缘可不太好,没什么人愿意和她呆一块工作,都希望她能够早点自己出去单干工作室。”
“邰白亦她不是临京本地人,是外地迁户口来的。听说原本生活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全凭自己的一腔本事拼命闯出来,现在才能拿一个月几万块的月薪。”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格外讨厌关系户,虽然理智上觉得情有可原,但有些时候还是会觉得她脑子有大病。”
“拜托你怎么可能是关系户啊!但凡她稍微了解一下你的家庭条件,就知道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临京土著。为了去国外留个学拮据到连房租都交不上,哪来的后门走?”
“……”
为什么所有的留学生同学都觉得她很穷?
知雾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脸颊,为自己艰难找补:“学姐,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的。”
仰姣摆了摆手,压根没将她的话当回事。
她帮着把知雾的工位收拾干净,又给她指了指自己的工位方向,两个人并距离不远。
“我们律所茶水间有免费的咖啡供应,午饭去楼下的食堂吃。别看我们律所这么多人,到了饭点你也不一定能约得到人一块吃饭,等到之后忙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知雾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仰姣自己也挺忙碌,给她当完向导又回去忙工作了。
留下她一个人有些无所事事地坐在工位上。
兜里传来声提醒音震动,知雾伸进衣兜,打算将手机掏出来。
这时,蓦然听见律所那边传来不小的动静。
她眯起眼睛望过去,见好几个律师聚集在邰白亦的工位前,正在兴奋讨论着什么,听着好像是在说什么案子。
以前当实习生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作祟,知雾忍不住起身跟着凑过去,想听听他们在讲些什么。
还没走近,就听到有人无不艳羡地冲着邰白亦说:“怎么这次君越的案子又给了你去跟进啊,他们真是我们合作过的公司里最省事的甲方了,差旅费报得很及时,报酬也开得很丰厚。”
“老天啊,求求你多给我们律所几个这样的好甲方吧,多分几个没那么多破事的必胜案子。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保佑我挣大钱!”
“别的不说,你想得倒挺美的。”
知雾本来只是打算随意听两句,没想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晃了下神。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君越——是梁圳白名下的公司。
“可能是我和他们公司的人接触得比较多吧!”邰白亦此刻浑身充斥着一股优越感,不着痕迹地冲着众人炫耀道,“他们的案子活是都相对轻松,赢面又大,只要胜诉了就好。就是要求律师得负责任一点,尽快做好方案审理开庭,对效率比较注重。”
“我都能能做到,求求你把这个案子给我做吧。我最近接的一个全风险代理民间借贷快把我逼疯了,进二审的案子还嫌我开价一万五,人家还嫌我贵要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