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
太荒唐了。
她难以置信地蹲在地上,唇部不断传来的肿。胀疼痛感不断提醒着她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知雾狼狈捋了把自己散落的额发,双腿直到现在还在没力气地发抖。
她用力闭了下眼睛,感到无比羞愧。
才同居的第一天而已,她就对梁圳白做出这种事情。
那之后该怎么面对他?
……
在客卧心绪不安地呆了一晚上,做了好几个混乱的梦,甚至还梦见了梁圳白摁着她的腰,将昨晚的事进行了下去,满室情翻浪滚。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知雾明显睡眠不足,有些头重脚轻地开门下楼。
看见楼下梁圳白已经穿戴整齐,衬衫的衣领扣到最上面那一粒,领带打得很板正,正在餐厅吃早餐。
他的神色索冷清淡,看上去和往常别无二致,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知雾有些踌躇地过去坐下来,餐桌上都是提前定好送过来的餐点,菜品种类多样,非常丰盛。
她拿起筷子,尽量维持着自己平静,夹了一块切好的培根三明治。
“你慢慢吃,我时间到了,先去公司上班,”梁圳白已经用餐完毕,和她交代,“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知雾终于磨蹭着抬头看了他一眼,但随即很快心凉了大半。
梁圳白的唇线条清晰,色泽很淡,下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破了一小块,有道口子,看上去格外惹眼。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咬的,知雾面红耳赤,负罪感强到想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偏偏他却表露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就这样直接出门了。
将早饭吃完,知雾给仰姣回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下午就来参加面试。
仰姣明显很高兴,又拉着她说了很多话。
知雾在国外时几乎没提过自己的家庭情况,她和封骞一样,想当然地以为她生活过得比较拮据。
聊到后面,仰姣甚至还小心翼翼地开口,想给她介绍点来钱快的私活。
知雾既好笑又感动,婉拒了她的好意。
挂掉电话,她换掉了睡衣,准备化个淡妆出门。
抹唇釉望向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嘴唇也没比梁圳白好到哪去,摸上去还有点隐隐作痛。
她将唇釉放下,转而从抽屉里拿了个口罩给自己戴上。
收拾好东西,知雾准备出门,拨打司机的电话时才发觉不对。
她已经不住在董家了,让董家的司机大老远过来送她一趟未免有些太过于兴师动众。
这几年一直在国外搭乘巴士,回国后去哪又都有家里专门的司机接送,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报出地点就能直接走的高效出行方式。
现在突然没有司机在身边,还有一瞬茫然。
知雾将电话挂断,打了辆出租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