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第一时间发现了盛元身后出来的盛宁。
顾不上那么多,沈恪直接使眼色让盛宁赶紧离开。
下一秒盛元直接侧跨了一步,遮挡住了沈恪的视线。
盛元此时更不爽了,咬着牙压低声音问:“冲我妹抛什么媚眼呢,你不想活了。”
声音虽然小,但是盛宁和沈恪都听到了。
沈恪:……
他沉默着直接忽略盛元,在想盛宁刚才看到了没有。
另一边,盛宁也沉默了。
专程跑过来让她赶紧离开?
……不对。
盛宁毫不犹豫地抬脚就走。
可最后还是晚了。
熟悉的骨科主任从另一面走来,堵住了盛宁的去路。
主任穿着标志性的白大褂,偏头认真地从远处看了好半天,才确认:“盛宁?是叫盛宁吧?”
此时的盛宁多想说:她不是。
“对对对,我们家孩子就叫盛宁。”娄欣月毫不知情地迎接,跟主任寒暄道,“我们家盛宁就住了几天的院,难为您还记得她叫什么。”
那当然了。
主任可是对这个拒绝治疗的患者印象深刻。
而且听说她的家人为了防止她想不开跳楼,直接给医院的所有窗户安装了护栏。
这让主任是随便扫一眼窗户,都能想起盛宁来啊。
想忘掉都难。
主任:“你们这是谁受伤了?怎么又都跑医院里来了。”
上次盛宁住院的时候也是这个阵仗,全家老老少少地全都来了。
所以主任理所当然地把视线放在了盛宁的身上,上下打量她:“哪受伤了?”
“没有没有。”娄欣月很抱歉麻烦人家医生,连忙解释,“我们家盛宁自从出院之后啊,就开始厌食,这不是过来做个体检,再复查复查。”
“什么?”
盛宁这症状是就连主任都觉得离谱的程度。
他反问盛宁:“你除了失眠,还厌食?”
“什么?”
娄欣月也懵了。
她问主任:“我们家盛宁还失眠?”
……
盛宁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没有。”盛宁为自己辩驳,“我很好,什么毛病都没有。”
主任原本就不赞同盛宁这种消极对待的方法。
从前是他没见到盛宁的家人,还让盛宁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现在盛宁的家人一个不落,全都在。
主任就开始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这样可不行啊,作为家长不能只给孩子提供物质条件,适当的关爱也很重要。”
短短的一句话,说的盛家人集体内疚。
老爷子威严又歉疚的目光落在了盛宁的身上。
娄欣月指责盛江:“你自己算一算,到底多少天没有回家吃晚饭了?”
盛江也内疚地叹气:“唉,是我的错。”
然后夫妻俩在盛宁的面前齐刷刷地保证,以后一定多抽时间回家陪伴。
盛宁:“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
“看吧!”娄欣月指责盛江,“宁宁对咱们都没需求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盛江:“爸爸保证以后肯定不这样了!”
大哥盛铭是个满衣柜只有西装的精英男,现在是市场部的一把手,平时不是在搞钱,就是在搞钱的路上。
今天全家出来团建体检,他还特意穿了一件休闲一点的衬衫。
非要算起来,整个盛家就他陪盛宁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