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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间分外明显。

“同,同学。”负责登记的那位同学都傻眼了,说,“用不着这么多。”

“后面那些没戴铭牌的,我请了。”

“不够再来找我,管够。”

因为没有力气,所以盛宁的语气和她的脚步一样软绵绵。

可真正的气势并不靠声音和姿态。

尤其是在钞能力的基础上。

“我去!这么好!”

旁边几个排队登记的同学互相对视一眼,高高兴兴地把自己那六块钱揣回兜里。

有个付了钱的,转头从钱箱里把自己那六块钱拿回来了。

然后乐呵呵地冲盛宁说:“谢谢啊。”

盛宁没给他眼神。

她的马尾轻轻晃了晃,问红袖章:“你们领导在哪?叫他来见我。”

说话理所当然,又嚣张至极。

毕竟人家都是领导了,哪里有随叫随到的道理。

“你!”红袖章憋红了脸。

一个区区普通的高中生,被堵得张嘴结舌。

最后他憋出来一句:“你不要太嚣张。”

这就嚣张了。

这些高中生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些差。

如果换做沈恪,他肯定会笑得冷飕飕的,然后说:“领导在校内,想见就自己走进去。”

红袖章后面的人悄悄提醒:“这可是盛宁,咱们别惹她,直接叫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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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逆流过来的高个男生,完完整整地看了全过程。

然后他把手心里的铭牌往兜里一踹,转身走了。

“沈恪!”高个男生兴奋地跑到沈恪的面前,扶着他的桌子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沈恪正捏着支笔刷题,受伤的腿晾在桌子外面,拐杖也靠在桌子上。

他根本都没有回答,高个男自个就憋不住了,滔滔不绝地讲起他刚刚看到的事。

“你知道这招多绝吗?这要是多连续几天,大家就都不戴铭牌了,反正有大小姐买单,登记个名字就能走。”

他兴奋地仿佛即将见证一场改革:“这是要挑战学校的权威啊。”

高个男叫陈清荣,高三,和沈恪关系最好。

刚刚他就是受沈恪的托付,去给抓纪律的朋友解围。

却没成想看到了一场好戏。

铭牌这东西根本没用,可偏偏学校就规定要戴。

如果是丢了或者没戴,还得强制**六块钱。

学生们早就怨声载道了。

现在大小姐一出手,铭牌制度形同虚设,戴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而一切都在规矩之内,校方也没有办法。

沈恪笔尖顿了顿,关注点有些偏:“只扔钱,没欺负人?”

他还以为,这次她至少得气哭两个。

“这还不算欺负?”陈清荣满脸写着离谱,“她就差把钱扔人家脸上了!”

然后陈清荣发现沈恪表情有点奇怪。

“你怎么了?”他关心道。

沈恪摇头:“没事。”

他摇头的时候一并把其他的表情摇走了,快得让陈清荣怀疑自己眼花。

沈恪把试卷翻个面:“麻烦你再跑一趟,叫他们消停消停,别去找她的不痛快。”

沈恪对此深有体会。

因为所有让她不痛快的人,都会被大小姐还回去好几倍的不痛快。

所以不如不招惹。

陈清荣:“还没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