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佯装读不懂他的眼神,笑嘻嘻地弯起一双杏眼,似模似样地说:“当然是找个年轻点的小鲜肉男伴啊。”
他似笑非笑的,反手把她抄进怀里。
许栀面前天旋地转,惊呼一声,小手捶打他的肩膀。
他俯身将她搁到沙发里,像抱一只洋娃娃似的。
四目相对,许栀搂住他的脖子,一颗心乱跳着,感觉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她一抬眼就能看到他高高的鼻梁,还有长长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
“哥你知道吗,你睫毛真的很长,感觉比我都长。”她有一次喝多了,非要跟他比,他不搭理她她还来劲了,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副粉色手铐把他拷起来,回头“蹬蹬蹬”跑回房间拿尺子去了。
出来时,她手里多了一把尺子,先对着镜子给自己量了量,然后拉过他,非要给他量。
费南舟没有办法,只好坐在那边任由她帮忙量。
她喝多了,手一直抖,量来量去量不准,还朝他嘟嘴吧:“你的睫毛怎么忽多忽少的……”
他看她,酒鬼白嫩嫩的脸红扑扑的,人还摇摇晃晃。
他伸手欲扶她反被她说了,不开心地挥开他:“我没醉!”
嗯,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看她小身板在那边摇摇晃晃,他是真的担忧,手搭在她纤弱的脊背处欲将扶住她,她反而还不舒服地嘟哝,把他手拍开。
像这样无厘头的事情多不胜数,却是他枯燥日常里为数不多的惊喜。
他手里的力道微微加重,目光往上,是女孩裙子下一双细长的腿,包裹在黑色的丝袜里。
他皱了眉:“大冬天你还穿丝袜?”
掌心却悄然贴了上去,火热的温度从那一点肌肤交接的地方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许栀的背脊下意识绷直了,小声解释:“这不是丝袜,是光腿神器。你们男人不懂……看到没有,里面是有一层绒的,肉色的不是我的皮肉……”
她抓过他的手覆盖上去,指引着他的手指摩挲。
他一直垂眸敛着神色,此刻也不免情绪翻涌,眸色暗沉,老半晌没吭声。
许栀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迟疑地看向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抓着的他的手。
两人体型差大,手的大小也差别很大,跟他宽大宽厚的手比起来,自己好像就是个小孩子。
而且,小手抓着他的大手隔着裤袜摸腿的情形,怎么看怎么色……她的脸颊后知后觉地涨成了小番茄,像是被烫到似的松了手。
“反正这不是丝袜,这很厚的好吗?淫者见淫。”她傲娇地从沙发上跳下去,扬了扬头发。
费南舟在沙发里没动,指骨在膝盖上轻轻叩了下,就那么好整以暇看着她,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淫者见淫’?”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好像挺愉悦的,许栀却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说你。”她笑着眯起眼睛,一副无害的样子。
费南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她悄悄后退了一步,见他没有追究的意思,连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在北京待的这几天,许栀已经逐渐适应了这边的气候。
晚上季鸿鸣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她的近况。
“我挺好的,您放心吧。”许栀客气地跟他说。
虽然季鸿鸣对她蛮关心的,许栀和他之间还是有一层说不清的隔阂。
也许,这也是他同意费南舟带她回北京的原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