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舟拎着一个袋子出现在门口,看到沐瑶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不多坐会儿?”
“算了,不当这个电灯泡。”她摆摆手就出了门。
大门在许栀面前关上,她抿了抿唇,看向费南舟。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肩膀上还有融化的雪水,晕开的一大片,要比肩膀往下的地方颜色深,靴子似乎也是踩在雪水里过来的,湿了一大片。
许栀连忙去洗手间拿了毛巾,到了近前才发现他已经把大衣和鞋子都脱下来了。
这就显得慢半拍的她有些尴尬。
“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你给我擦?不帮倒忙就不错了。”费南舟从她手里拿过毛巾,欠身擦拭剩余的水渍。
许栀有点儿不满意:“我怎么就不能擦好了?”
又把毛巾从他手里夺过来。
一开始擦得还是挺正经的,擦着擦着就变了味,不知是因为屋子里的地暖太热了还是因为别的,她衣服里闷出了一层汗,黏在里衣非常难受。
于是,擦衣服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越擦越不是味道。
“好了,够了。”费南舟扣住她的腕子,低头审视着她。
那目光里的探究看得许栀有些心虚。
她手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
反被他给握住了,很轻松就攥在了手心里。
他的手掌温暖宽厚,握着她不要太轻松,可他掌心的力道却不是很大,仿佛握着什么珍贵的东西,太用力了会碎掉。
“有没有想我?”他很认真地问她。
许栀愣了一下,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要怎么回答。
他们每天都见面,就算是出差也不过两三天不见,就算不见晚上她也会给他打视频电话。
因为这片刻的停顿,费南舟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一点也没想?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他单臂揽过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提,就给直接提起来了。
许栀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心跳得极快,三两下就被提着走过了餐厅。
这屋子极大,四通八达,被提到客厅时她以为他会把她放在客厅的餐桌上,因为之前有一次他就是这样按着她的手腕,让她坐在上面,把桌上的水晶摆件都撞地上去了。
现在桌上摆上了木头制作的根雕。
许栀的目光又飘忽地移开,不敢去看。
摇晃的双脚却没有着地,原来他抱着她去了阳台。
难道是要在阳台……她脸颊绯红。
结果他只是将她放到了阳台的隔断下。
许栀坐在砖地上抬头,头顶是一轮清亮的明月,微风徐来,带着夜的凉意。
没有屋子里那股子挥之不去的燥热了,可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还是下意识躲开了。
他就坐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看向屋里的视线,她身后就是阳台墙壁,被禁锢在他和水泥墙之间。
许栀感觉分外紧张,呼吸都有些不流畅了,忽然也不嫌弃屋子里温度过高了。
她愿意待在那个闷窒的温度过高的屋子,这会儿她呼吸更不顺畅。
“哥哥……”她示弱地喊。
他幽深的目光实在盯得她浑身难受,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就是坐在她面前跟她面对面。
可许栀却有种被关在监牢里面对审讯的感觉。
这真是太窒息了。
她觉得他最近越来越不正常,外表看着正常其实非常不正常。
比如他要查看她的电话,还有流水记录,看看她通讯录里有没有他不认识的人……尤其是男性。
许栀觉得可能她当年极力想要逃走的事儿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别看他外表云淡风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