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两年,她这音色一点儿都没改。
费南舟挑了下眉,露了个清浅却不达眼底的微笑。
他说:“行了许栀,别在我面前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还不知道你吗?吃一堑长一智,我可没那么容易上当了。”
外表是娇滴滴的,可心肠比谁都要狠。
费南舟忖度的目光平和中带着冷意,让许栀无力招架。
她的思绪似乎又被牵扯回从前,想起那些甜蜜的日子……可再甜蜜也是笼罩在朝不保夕的阴影里。
她那时候多想拥抱他,多渴望一直拥抱他?可只要一想自己的存在对他的前途会产生各种隐患,被他家里人那样抵触,她就觉得很伤感。
后来连小时候向来很喜欢她的姚雁兰都忍不了,让她离开。
她也失去了很多,承受了她不能承受的痛苦。
她希望多笑一些,把这些不愉快不开心的事情忘记,可他偏偏要三番两次出现在她面前,偏要旧事重提。
“你就这么恨我?非不让我好过?”她泄气地说。
“讨厌你?”昏暗的卫生间里,仅有的两盏壁灯映照出他冷峻漠然的脸,唇角的一抹弧度,分明带着讥诮和轻蔑。
许栀心脏不断震颤,狼狈地垂下头,不敢再和他对视了。
头顶覆上阴影,是他走过来了,高大的身影如山岳一般将她牢牢压在底下。
她手指揪住身后的台面板,一退再退,直到退伍可退。
他抬手就揽住她一截纤腰,将她抱到了台面上。
这个拥抱来得太猝不及防了,被他灼热而强烈的气息一扑,她的呼吸也不稳了,像是陡然被关到了一个闷窒的小匣子里。
许栀惊慌地要去推拒他:“你干什么?”
他抬手替她将鬓边弄乱的发丝缓缓捋到耳后,没有跟她商量,直接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深深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他火热的掌心贴在她脊背上,隔着那薄薄的一层衣衫,密密匝匝的热意不断涌入她四肢百骸,烧得她脸颊通红,快要被溺毙了。
她多么努力才能稳住心神,可耳朵已经红得不像话。耳边听到他沉闷的低喘声,压抑的、克制着,像是心里关着一头猛兽。
她的裙摆都被盥洗台上的水弄湿了,像是揉皱的花,乱七八糟地堆叠在屁股上。觉得难受,她吸气,呜咽着控诉。
他说抱歉,替她将弄湿的衣料又往上卷了卷,鼻息间却是更不怀好意的笑。
这哪里是在帮她?分明是在趁机调戏!
许栀咬着唇控诉:“流氓!”
“怪我。”他叹息一声,修长的手指支在她身侧,“每次和许小姐在一起的时候,都忍不住心跳加速,手脚都忘了怎么放了。”
许栀瞠目结舌:“你……你你你……你这么大一个领导,怎么还撩骚呢?!”
她又生气地说,“你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
“我不懂,许小姐教我。”他一本正经地说,手里掬了绺她鬓边垂落的汗湿的碎发,轻轻一扯。
许栀登时头皮发麻,像是神经紧绷的一种条件反射。
第50章
许栀真的没想到他现在会变得这么不正经。
张口就调戏她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
她眨了眨眼睛,跟他对峙了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他都浅浅笑开了。
许栀才有几份恼怒,觉得他又在作弄她。
她站起来:“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他随之起身。
“不用!”她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