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许栀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费南舟。
有那么一瞬她已经忘记了思考能力,等回过神来时,只想拔腿就跑。
可是四周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到底还是镇定下来。
只是,连吴书记跟她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只牵强地笑着。
好在费南舟全程也没怎么看她,眉眼冷淡,似乎根本不认识她似的。
许栀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里酸楚,说不上什么滋味。
那天回去后,她好似跑完了马拉松,全身酸痛,提不起任何力气,回到家里就把自己泡在了浴缸里。
这一泡就是个把小时,久到阿姨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过来唤她。
许栀这才起身用浴巾裹住自己,一边高声回应她说自己没事。
谁知走得太急了,往后一滑跌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后来阿姨把她送去医院做了详细检查,好在问题不大,只是轻微骨裂。
回到家季鸿鸣还特地问起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大碍。
他只是寻常一问,许栀却莫名的有点脸烧,低头说没什么,只是不小心。
因为想前任而在洗澡时摔成骨裂这种事儿,实在太丢人了,怎么好意思往外说?
之后几天她打了假,在家里办公。
好在不是很严重,腿伤在中秋节之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日梁葉邀她去市局那边参加一个文化活动,许栀欣然应了。
好几天没出门,人都快晾成梅干菜了。
出门前她特地化了妆,换了新衣服,蹭了京能的车先去了听证会现场,然后又辗转去了展览馆。
那展览馆征用的是文体馆的场地,还挺大,第一次来像她这样没方向感的难免会走失。
梁葉走到一半就跟市里的领导套近乎去了,直接把她撂在了半道。
许栀无法,只好自己四处看看。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展馆。
这地方展览的是什么小众的书法艺术,没什么人,红地毯上只有寥寥几个浅浅脚印。
她从客桌上捞了杯饮料浅抿一口,乐得清净。
展馆都是用木板临时搭建的,膈应效果不怎么好,她隐约听见角落里似乎有人在说话,好奇之下走过去。
角落里有盆南洋杉,将两个男人的身影略略遮挡,从她的角度望去,只约莫瞧见是一高一矮两道影子。许栀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高个的那人好像有些眼熟。
果然,他略略侧身转出了南洋杉的遮挡,许栀就瞧见了是费南舟,忍不住略吸一口气。
虽然是两个人,但说话的一直是那个矮个子中年男人,特殷勤,边说还边往他手里塞茶水:“这是我们这边的特产,这茶真的不错,您尝尝,都是自个儿晒的,北京是没有的……”
“梁总,有话可以直说。”费南舟的神色始终淡淡的,见他扯了一堆不说正题,终于略皱了下眉。
被这么一提醒,中年男人才有些讪讪地搓了搓手:“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上次那个能源的项目,其实我们东建真的不错,我觉得我们还能争取一下。若是事情成了,我肯定记着您的恩情。”
许栀听了会儿就想笑,原来是个想走后门的。
这要搁以前,费南舟能直接让他下不来台,如今他却只是将那喝了一口的茶轻轻撂在桌上,抽了张纸巾擦拭嘴角:“怎么选得综合各家企业各方面的实力,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这样吧,如果有了进展,我让我的秘书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