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闻雷过来,一把拉着闻雷和他一起去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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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首是个三旬多的中?年人,中?等个头,身材结实,一脸横肉,一双牛眼,怒目瞪着尤为骇人。
士兵上前来打开牢门,俞慎思走进去,贼首手脚戴着镣铐,盘腿坐在?地上,背靠墙壁昂首傲然瞪着他。
一个山贼还这么硬气?。
俞慎思笑着朝贼首竖起大拇指,“好汉!”
贼首不屑地鼻哼一声,“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何必挖苦!”
俞慎思笑了两声,“本官可不是挖苦好汉。敢带着二百弟兄半路埋伏刺杀总督大人,普天之下也没多少人有你这份胆量。本官岂不是得赞你一声好汉?好汉,你是父母本就?是贼匪,自己?子承父业,还是半路入伙?以后?准备子孙也干这一行?”
贼首怒瞪他未有回答。
“男子汉大丈夫,这都不敢答?何况你不说,本官也能从你那帮兄弟口?中?问出来。”
“半路入伙。”为首声音如?钟,中?气?十足。
俞慎思咋舌,再次竖起大拇指,“本官说你是好汉还真没说错。半路入伙,这么快就?混成了老大,厉害!有本事!”
贼首鼻孔怒张,粗声怒喝:“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的,老子没心情听你挖苦!”
俞慎思不急不慌,朝旁边走了两步,继续挖苦,“这点话就?听不下去了?难道?比别人骂你有爹生没娘养的山贼难听?还是比别人骂你父母祖宗养出个贼匪难听?抑或比别人骂你儿孙是贼人子孙、犯人子孙,下等贱民难听?”
贼首脸色涨红,额上青筋暴出,双手紧紧攥着铁链,看得出被这话激怒,再强忍着。
俞慎思就?是要看对方是否真的作恶到连父母妻儿都不顾。若是至亲之人都不顾,那和死士无?别,想从他口?中?问出什么很难。显然面前的贼首还有正常之人的情感。
人有软肋,就?容易拿捏。这也是他从高明进那里学到最?深的东西。
他继续道?:“我?知晓你们刺杀总督大人是受人指使,是威逼还是利诱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被官府连窝端。你是不是一直疑惑,为什么总督大人的兵会提前赶到?”
贼首闻言眼中?神色变了几变,视线微微垂下,也没了刚刚盛怒之气?。
很显然,他怀疑其中?有人通风报信。
被抓后?他一直在?想此事。是自己?的兄弟,还是指使他的人那边走漏风声,他不能确定。
俞慎思也不能确定,如?果真是有人透露消息,高明进十之八九知道?指使之人,让他来审就?纯纯是拿他开涮,故意为找他茬寻个借口?。
若不是有人透露消息,高明进可谓料事如?神了。
俞慎思又继续危言耸听,“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你一个举动不仅连累父母妻儿,还连累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可有为他们想过?”
贼首沉默半晌没有出声,最?后?昂首再次望着他,目光依旧圆睁,却少了最?初的愤怒。“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从我?口?中?问出是何人指使。”
俞慎思挑眉,“当然。你大可放心,本官不会对你严刑逼供,全凭你自己?说不说。如?果你不招,结果本官刚刚已经说过。如?果愿意主?动招供,本官可以看在?你坦白的份上,禀报总督大人从宽处理。或许能够恢复你们良民的身份,你们的子孙也可以科举入仕。”
一旁闻雷闻言诧异地看向俞慎思。
贼首也吃惊盯着俞慎思,眼中?有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