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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对同窗搪塞道:“我只是见百姓赋税繁重,特别?是老伯这种佃农,一季收成到自己手中不过二三成,温饱难以维持,所?以发了几?句牢骚。希望朝廷能够减轻百姓赋税,抑制权贵地主继续兼并田地。”

闻雷闻言失望地嘿一声,拍了把俞慎思,“我以为你有?什么良策呢,想听?听?你的高见,让我白高兴一场。”

俞慎思嬉笑两声,“我的错。我不是也瞧着后面那几?人太?自以为是,想拿话唬一唬他们嘛。”

对那几?人的这个评价闻雷和夏寸守一致同意。

夏寸守道:“瞧着就?是出身高门权贵之家,没见过穷苦百姓真正日子,所?以行事才那么想当然。”

他被随从?的话气?得厉害,这会儿还没有?消气?。

俞慎思劝道:“他们能说那番话,可见即便出身富贵,却也心系百姓。想必家中长?辈亦是在朝为官,还是清正廉明的好官。”

这一点夏寸守倒是认可的,否则对方骂不出那番话来。

俞慎思又道:“他们虽然心系百姓,然出身决定了他们最终不会真的和百姓站在一起。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带着怜悯姿态来看天下百姓。触到利益之时,或许就?将天下百姓抛之脑后。

像你我这般出身寒微,才真正懂得百姓之艰苦,能真正站在天下百姓这一边。”俞慎思自嘲苦笑道,“也许这就?是我们这种人努力读书,立志为官的原因。”

来自贫寒的人,才能懂得百姓所?想所?愿。

夏寸守沉默须臾,搭上?俞慎思肩头,感慨道:“俞弟所?言甚是,如果?连我们这种人都?不为天下百姓谋福祉,难道指望那些?皇亲国戚,权贵世家?”

俞慎思默契地拍了拍夏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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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驿站天色已晚。在堂中用饭时,听?到院中喧哗,原来是赴安州城参加秋闱的生员,坐在院中花架下纳凉,讨论文章。

从?各自的文章,讨论到上?一科举子的文章,难免要提到上?一科

解元,对其文章大赞特赞。

亲耳听?到别?人背后这么称颂,俞慎思心里?有?一丝暗喜。

几?名生员又聊到《科举学报》,不仅对其上?文章夸赞,亦赞此学报让他们读到了不少好文章。

“选的文章篇篇锦绣,且许多都?是针对当下问题,对一些?消息闭塞的读书人来说,读此学报上?不仅能读到好文章,还能知不少新闻。比如本月这期,提到朱薯,若非学报,谁知朱薯是何物?闻所?未闻!”

其他几?人附和,纷纷表示到了安州一定要去见见这个稀奇的物种是什么模样,尝尝什么味道。

随后针对朱薯展开讨论,自然要提进献朱薯之人和试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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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坐在旁边一桌的盛久朝俞慎思望一眼,询问驿卒是否有?本月学报,讨要一份。

驿站秋闱春闱前往来学子众多,学报都?有学报上不仅有朱薯来历和种植介绍,亦有?如今丰收的情况,更有?朱薯图。

信息中赫然有?“俞慎思”这个名字。

随从?听?完院中生员的讨论,笑着对盛久道:“属下对这位俞解元愈发感兴趣了。年少成名,本以为会是个不可一世的桀骜少年,未想到还能沉下心研究耕种,带着当地百姓培育朱薯,传授种植经验。属下都?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位俞解元什么模样了。”

盛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