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一切身不由己。你?如?今也算入了官场,以后便知晓为父有多少无奈。”
高?晖最见?不惯就是高?明进这副嘴脸,追名逐利恶事做尽,当面却伪装无辜深情。
即便是彼此心知肚明之事,他也能若无其事狡辩一番。
“我?将来再无奈,就是舍了这条命,也绝不会像你?一样!”
“越来越放肆!看?来为父的话你?一句听不进去,去你?娘-的牌位前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高?晖咬牙怒道:“你?现在又要拿我?娘来压我?!”
“去!”
高?晖恨恨地?甩袖出门。
高?明进烦躁地?拍了几下椅子?扶手,揉着眉心思忖许久,长?长?地?泄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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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言在次日才得知高?晖领了一份差事,同时?知晓满加苏之事和高?晖有关。
接下来两日没有见?到高?晖,他心中略有担忧。
依他对?二弟的了解,领了这份差事,必然会过来和他说一声,分享此事。过两日就要南下,不可能还不过来向?他辞行。
二弟现在已经慢慢脱离高?明进的掌控,他必然会再想别的方法牵制二弟。
散值后,他准备借着道贺的名义去高?府走一趟,上马车时?竟然见?到高?晖坐在车内。
“大哥,是不是很意外?”高?晖露出一张得意的笑脸。
俞慎言冷笑进车,询问是不是这几日又被高
?明进关在府中。
高?晖挑了下眉头,道:“他不仅想关我?,还想用婚事把?我?拴在京城,可惜天不遂他愿。我?这份差事是陛下亲口?下派,他又没本事阻拦,心里不知多憋屈,这几天人前人后又在演慈父膈应我?。”
俞慎言提醒:“他不是没本事阻拦,他只?是不愿付出没必要的代价。你?有这份功劳,得这份差事,也是他一份荣光,他何必拦着?
如?今朝廷欲开展海外邦交和贸易,对?海船建造尤为重视,朝中派了好几位官员过去,无数双眼睛盯着安州造船场,那?边情况必然复杂,你?此去行事务必谨慎小心。”
高?晖调侃道:“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提举,只?管船怎么造,上头官员的事与?我?何干?火还能烧到我?头上?若真烧过来更好,把?高?大人也顺带烧了!”
弟弟什么性子?,他岂会不知?立即捶他一拳,严肃教训:“又说疯话!我?警告你?,你?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其他事不许插手。让我?知晓你?胡来,我?饶不了你?!”
高?晖立即嘿嘿傻笑:“大哥放心,我?又不傻。”
“你?最好别犯傻!”
马车行到一半,车夫忽然勒住缰绳停车,车内兄弟二人栽了下。
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情况,就听到车外有人怒喝:“怎么赶车的!眼长?屁股上了?赶紧让开!”
一听对?方怒气这么盛,高?晖拉开车帘探头望去,是郭阁老家的马车。两车只?是街口?转弯迎面碰上没来得及错开,且不是自家车夫的错。
高?晖喊道:“对?面车中是郭家哪位?应该不是郭阁老吧?郭阁老不至于如?此嚣张跋扈。”
闻言,对?面车窗也拉开,露出一张年轻面庞,左侧脸颊隐隐约约有一道伤疤,从眼尾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