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公子好鼻子,看来懂酒。”
“段公子是要上场的吧?我敬你一杯,祝你一展雄姿,旗开得胜。”
段重鸣爽朗笑道:“敬对手赢,这酒我不得不喝了。”
闻雷又?斟满酒,转而对俞慎思道:“俞弟,你前几日送我的膏药效果甚好,我这两日肩头没那么疼。来,这杯酒我谢你。”
“闻兄客气了。”俞慎思饮一小口,微微蹙眉,还是忍着将满杯酒全饮尽。
闻雷知晓他不喜饮酒,对于?他的表情?视而不见,“俞弟,你今日看来是要上场打一场的,这一杯愚兄也祝你一举拿下头名。”又?给俞慎思将酒杯倒满。
俞慎思又?一滴不洒将一杯酒饮下。
场上一声锣响是府学那边进球。
俞慎思惊喜道:“府学生?果然英勇非凡。”准备站起身来喝彩,人刚离座,就头重脚轻,又?跌坐回去。
几人皆惊,“俞公子这是?”
俞慎思靠在?椅子上捏着眉心,有气无力地道:“酒劲太大了,晕得很?。”
“要不要紧?”段重鸣关心地问。
“没事。”俞慎思摆了摆手,“我坐一会儿?。”
闻雷啧啧两声,歉意道:“俞弟,瞧我给忘了,你不善饮酒,淳县流霞后劲十足,越久越醉,待会儿?恐怕都站不起来,这还怎么上场。”
话到此处,所有人心里?也都明镜一般。
程宣惋惜地拍了拍俞慎思,“本想与你并肩和段公子痛痛快快打一场马球,如?今瞧来是没机会了。”
“是我扫大伙儿?兴了。”俞慎思想坐直身拱手道歉,身子软得很?,显然醉意又?重一分?,便请求闻雷,“闻兄,你看你……”
闻雷迎上数道目光,一脸为难地道:“我虽有肩伤,然此事是我的错,自是我来补过,岂能扫大家的兴。我替俞弟上场。段公子、程兄,你们是否介意?”
程宣瞧出俞慎思的伎俩,看来是真不愿意上场,他不便相迫。笑道:“都是同学,谈何介意。”望向主座询问意见。
段重鸣亦客气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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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宣、段重鸣几人上场后,棚子里?只?剩下俞慎思和昌平伯的孙儿?黄朔。原本歪着身子醉醺醺的俞慎思,坐直了腰板朝场上看。
场中几人身姿矫健,胯-下健硕大马风驰电掣,手中球杖挥得潇洒自如?,在?春日草场上英姿勃发。
自己本就是来凑数的,上场累死累活还要把脸丢到府学去,哪有吹着暖风,喝着清茶,吃着点心,坐在?最佳位置赏球惬意。
黄朔回头端断酒杯时,见到俞慎思没了醉态,面露疑惑。
俞慎思又?朝椅子上稍稍歪下-身子,笑道:“一盏茶下肚,酒劲过去大半。”
刚刚醉成?那般,哪里?会醒酒这么快,黄朔笑着没戳破。饮了两口酒,黄朔打破安静的氛围,道:“俞公子,听闻最近几年城中书价降半是令兄的功劳。”
这种?事没有广而告之,但有心人只?要愿意打听,并不难打听到。
如?今不仅安州城的书肆,周边几个州的书肆都从妙悟书肆批发书籍,源头自然就在?妙悟书肆。
他亦没有藏着掖着,笑道:“算是吧。”
“令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