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经营绸缎生意,家底殷实。
将十几人的信息都看完后,反而是他接触的这几个人最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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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晖瞥了?眼他的手问:“伤好了??”
手掌的结痂已经脱落,还有浅浅的痕迹,很快也能淡得看不见,他应了?声。
高晖冷笑一声,“你当二哥傻子,我听说了?你差点坠马的事。”
“你可别乱来。”俞慎思?忙提醒。
高晖拍了?下他肩头走向另一边研究印刷的台子,说道:“我连是谁都不知道,我想乱来也寻不到人。难不成?我找人将那十几人都打闷棍出气?那岂不是告诉所有人这事情是你干的?
你也不必担心,这次对方?用?这么粗暴的方?式暴露了?自己,下次绝不会再用?这种?直接威胁到你性命的方?式。排云书院的林山长是护短的人,你若真出事,书院会追查下去,对方?肯定?惹麻烦。他们不会再犯蠢,必然会换另一种?方?式对付你。”
“什么方?式?”
高晖拿起油墨又放下,沉默了?几息苦笑一声,问:“你知道为什么京中?的人对二哥的评价是不学无?术、纨绔子弟吗?”
因为——这就是事实。
当年从京城刚回?临水县干的事,哪一件不混账。
他不戳对方?痛处,故意问:“为何?”
高晖不知弟弟心里就这么想的,他道:“兵家有言,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用?在一个人的身上?就是,上?兵伐志,其次伐交,其次伐身,其下夺命。懂了?吗?”
摧毁一个人的志向,比杀了?此人更可怕。
杀此人,不过是一条命而已,犹如一个家族失去一臂,无?碍性命。而动摇一个人的志向,可以令此人为己所用?,亦可以让此人做出天理?不容之事,最后拖着全家坠入泥潭,犹如让这条手臂慢慢腐烂,耗尽性命。
让他坠马,就是伐身、夺命之计,的确不够高明,其后应当是伐志、伐交。
俞慎思?明白高晖之意后,再看手中?名单,回?想到这两个月来的事情,心中?已经有了?猜想,至于是不是此人,且看接下来此人是不是会引他入歧途了?。
“多谢二哥指点迷津。”
“明白得挺快。对了?,前两天大哥寄了?信来,其中?有一封是给你的,在你手边一摞书下面。你看看大哥说了?什么,或许就是与此事有关呢!
还有,待会儿陪我一起去看宅子,我请姨父帮我寻了?一处,正等你过来一起去看呢。”
书肆还没赚钱呢,就想着花钱了?。
俞慎思?揶揄道:“你不欠一屁股债吗,怎么还有钱买宅子?省城的宅子可不便宜。你准备成?亲啊?”
“是为家里买的。”
高晖口中?的家里,指的是俞家。
第75章
不出所料,俞慎言的信的确是?关于?高?明进安排眼线之事。俞慎言猜到高?明进不会放任他成长起?来。
他如今年岁拿了院案首,考书院又考了第三,太过耀眼。
俞慎言的猜测和?高?晖一样?,皆认为以高?明进阴毒的心?计,不会明晃晃取他性命,而是?另用他法,用他来拖兄姐下水,一石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