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知道是你,现在来认错了,你不见见。”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也?出去,我病着呢,我要?休息。”翻个身,面朝里,把自己裹成?蚕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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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晖见完长姐和舅舅,走进屋中向幼弟道歉。俞慎思将被子裹得更紧,脑袋蜷缩在被子里。
高晖坐在床边,想要?拉开被子,俞慎思从里面抓得更紧。
“二哥错了,二哥给你道歉,你理一理二哥好不好?”
俞慎思心中冷哼,你一句道歉,我遭的?罪白受了?想着在被子里又打了个喷嚏。心中开骂。
俞慎微姐弟说自己二弟小时候乖巧,还说二弟最喜欢他,到哪儿都喜欢带着他玩。
带他玩?玩他吧?
见面就将他扔下河,要?玩死他!
在他看来高晖就是个有狂躁症的?神?经?病。高明进夫妇两个大神?经?病,将孩子教成?这样?,用心歹毒。
“思儿,你说怎样?才能原谅二哥,二哥便怎样?,理一下二哥好不好?”
俞慎思继续没理。
好一会儿,高晖也?不离开,他闷在被子里憋得喘不过气,快把自己闷窒息,最后探出脑袋,大喘几口气。
“思儿。”高晖笑着搬过俞慎思的?身体,见到被憋红的?小脸,说道,“二哥错了,别生气了,二哥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不好!出去!别妨碍我养病养伤。”又翻过身去。
俞慎微进来也?让他出去,“你将他从那么高的?桥上?扔下去,害他摔伤冻病惊吓一场,你想他这么轻易原谅你?我们还没原谅你呢!你别在这儿惹他生气,妨碍他休息。”
高晖看了眼大姐,惭愧地低头应了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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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后,俞慎言见到暂时为高晖准备的?房间灯灭,房门却?开着,走过去不见人。唤了两声,院中无人,走到后面小门,门闩抽开,人走了。
俞慎微走过来见到面前一幕,沉默片刻,隐忍几分心痛,道:“他毕竟在高大人身边长大,我们经?历的?种种他未曾经?历过,自不会与?我们一般心境。即便知晓母亲的?事,也?不是立即就改变。别逼他太狠,让他慢慢接受。”
俞慎言道:“大姐,我不担心小晖对高大人的?看法。他能独自一个人去查当年的?事,已经?说明他对这件事的?态度。我担心的?是他的?脾性,若是不及早管教,以后更难管了。
他如今离开,是去高家。高大人带在身边都没有好好管教,高家的?两位长辈又岂会管教。我已经?向书院请太长时间假,月底必须回?去。而小晖他……”
他愁得皱起眉头,长长叹气。
俞慎微笑着道:“家里离开你就不行了?不是还有大姐吗?不是还有爹娘小叔吗?你安心去读书,家里的?事情大姐会处理。”
“可……”
“又想说大姐是女?儿家这种话?”俞慎微将门闩落下,转身教育道,“大姐虽是女?子,却?不是闺阁弱女?子。这个家要?想
越来越好,就要?各司其?职,人人尽其?心尽其?力,不是靠谁一个人。
你和思儿的?职责是读书,科举入仕。爹和小叔是经?营好裁缝铺,娘和小婶是管好家,照顾好家中后宅事,大姐和长生是做好绣品生意。
小言,我们只有各在其?位各司其?职,才能携手往前走。你别把所有担子揽在自己一个人肩上?,家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月底你便回?书院。”
“大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