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被高明进蒙蔽。
二?弟现在?已经十岁,待白公?子去京城时也十二?三岁,那时候年纪大一点?,会懂事点?,有些事可以自己去做了。
他开口道:“晚生有件事想拜托白公?子。待两年后白公?子入京赶考,可否替晚生捎封信。”
“给令弟?”
“是,我们姐弟都很想他。”
知晓他们姐弟情况,白公?子没多问,答应下来。
随后白公?子热心地询问他院试答题情况,俞慎言也想听听白公?子点?评意见,如实?相告,并将几篇文章背来。
白公?子逐一点?评后,笑着道:“文章皆可,‘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一篇尤为不俗。今主考官曾大人,曾任国子监司业,礼部郎中,平素最重德化礼教,想来此篇会得他青眼。”
有白公?子这话,俞慎言心里石头也算放下。
“多谢白公?子指点?。”
白公?子玩笑道:“指点?还算不上,若今后有机会,我倒是乐意指点?,只要你愿听。”
“白公?子不吝指教,晚生求之不得,岂敢不恭听。”
“如是便好,咱们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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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临水县途中,俞慎言见高晰还是满腹愁绪,知道此事对他打击很大。
劝着他:“这不关你的事,我并没有怪你。”
这是他真?心话。
高明通兄弟做下的事,他满腹怨恨,但是对高晰他从没有迁怒之心。高晰心思单纯,心地纯善,他不愿怪罪无辜。
高晰抬头看?着俞慎言,眼角湿润,溢出泪来。“哥,对不起,是我疏忽差点?害了你。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赎罪,可……哥,对不起。”
俞慎言劝道:“是黎大报复,与?你何?干,你何?必揽罪?”
高晰再笨事到如今也能?看?出来,这件事黎大不是主谋,他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堂兄只是为了安慰他,堂兄比他更清楚主谋是谁。
“哥,是大伯,还是我爹?”
“别瞎猜。”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二?伯父知道吗?”高晰哭着问。
俞慎言没有回答他。
真?相对于高晰这么简单又重情义的人来说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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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临水县,一路结伴的考生和房秀才陆陆续续散了。分别之际,其他人都和俞慎言道了声别,对高晰和高家仆人满是怒气。特别房秀才,话别之时又指桑骂槐几句。
这也人之常情,谁会对要害自己的人和颜悦色,若真?如此,那才可怕。
俞慎言觉得自己也该去一趟高家,与?高晰同往。
高家守门的老仆见到俞慎言兄弟二?人,略有些诧异,忙差个小厮去通报。
进门后,俞慎言让高晰先去给高明达报平安,自己去高明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