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瞧他这样,立时瞪眼,“皇兄,你看我做什么??”而后,也出列道:“父皇,此?事?与儿臣无关。”
元封帝嘴里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才说要追查真凶,这会?子刑部查出人来了,他却无法作出惩罚。
更甚者,先是太子遇袭,而今又是陆家?后生遭遇围杀,京中变得不太平起?来,他也开始担忧自身安危。
皇子们大了,身下?这个位置,开始被惦记了。
此?时,那位一心力促两王就藩的左都御史,赶忙为陆云起?鸣不平:“陆御史于都察院供职期间?,对上恭敬有加,对同?僚谦和友善,其所呈奏疏皆切中时弊、鞭辟入里,实乃可堪造就之材,假以时日,必成朝廷股肱重臣。然如今竟在天子脚下?惨遭围杀,此?等恶行,令京中百姓惶恐不安。陛下?圣明,还望尽早定夺两王就藩之事?,以安社稷,以抚民心……”
在左都御史的带领下?,大臣们纷纷进言,皆劝诫元封帝令两王就藩。瑞王和晋王的势力大肆宣扬太子目盲,一时间?朝堂之上众口陈词,宛若闹市长街。
这边听竹院里,陆云起?换上一袭居家?长衫,走到洛芙身边,道“芙儿,快将你的珍珠粉拿来给我涂涂,薛先生那药吃了伤身,你来给我将面上描画得惨白一些。”
洛芙立时想到昨夜薛先生才把?了脉,便让他服药,原来那药是让他脉象变得虚弱的。
遂起?身,调了个惨白带黄气的粉膏来,给陆云起?涂抹上,还细致的将脖颈及手指也涂抹了,就连他红润的薄唇,也抹得惨白焦干。
而后拿来西洋镜相照,陆云起?看了,自己先吓了一跳,若不是他那双眼睛神采奕奕的,看面色还真是久病不愈,大限将至的人。
“夫人好手段。”陆云起?赞道,自己拿过镜子,左右照了照,极其满意?,将洛芙揽过来,欢喜地亲了亲,附到她耳边说:“一会?儿我装作才醒来,你这样……我那样……别怕,拿些便宜茶盏来放到床边。”
辰中时分,瑞王到了陆家?,还没走进听竹院,就听见?里头摔盏砸壶,惊哭惨叫。
一派混乱中,夹杂着女声的悲哭:“夫君,你的腿一定能?治好的……”和男人中气不足的怒吼:“滚,都给我滚……”
瑞王回眸,诧异向缀在身后的陆政看去,疑惑道:“陆大人,这是作甚?”
陆政也一头雾水,正好杏子惊慌失措地从院内奔出,陆政喊住她,问:“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杏子看到陆政,犹如找到主心骨,扑通跪下?来,道:“老爷,公子醒了,可他的腿却没有知觉,无法下地行走。”
陆政听闻,身子踉跄了下?,瑞王面色一沉,这情形,对他很不利啊。
这事?,究竟是太子还是晋王做的?害他背锅,堂堂皇子要到臣子家?里来小心赔罪。
内室里,洛芙从敞开的窗边看到有人来了,又将一盏茶碗摔到地上,口中直呼:“夫君,你别生气……”
陆云起?躺在床上,看洛芙一惊一乍的表演,笑得直捶床。
洛芙瞪眼,他还好意思笑!
就听外头丫鬟禀报:“公子,瑞王殿下?来看你了。”
陆云起?赶紧躺好,朝门外怒喝:“他来做什么?,还嫌没将我杀了是不是。”
瑞王在门外黑着一张脸,陆政用?官袍袖子猛擦额上的汗,上前一步,骂道:“孽子!休得胡言!”说完,又转身向瑞王道歉:“殿下?,犬子受了刺激,还请您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有人递来梯子,瑞王借坡下?驴,道:“无妨,我想进去看看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