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样,婚事总不顺利,都十八了还未定亲。皇兄甚至恼了,说我要是?继续挑剔,便将我丢到北疆和亲!”
林何举皱起浓眉,又听她自言自语:“皇兄说得?不对,哪能是?我挑剔呢?分明是?那些驸马的人?选稀奇古怪,没一个能进?我的眼?。与其选他们,我倒不如选你,至少知根知底。”
林何举彻底傻了,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裴唯宁歪头看着他,“林何举,我觉得?这?法子很好?,你意下?如何?”
林何举半晌说不出?话,唯有红透的耳根展露出?真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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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湖上正游着一艘精致的双层画舫,一楼甲板上架着几根鱼竿,奴仆们正在专心钓鱼,而本该钓鱼的未婚夫妻,正在二楼的舱室内纠缠不休。
柔软的外衣被?胡乱丢在地上,红柳木长榻正吱呀吱呀地叫唤。
他拥她坐着。
他衣襟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低头吻住怀中衣衫不整的薛满。薛满眸中雾气弥漫,攀住他的肩膀不住喘气,此?起彼伏的欢愉袭来,如浪潮般逼迫、追赶、吞噬着她。
“停、停、停一下?……”她指尖紧掐,哀求似的开口。
许清桉置若罔闻,在她的肩颈处流连亲吻,时重时轻地动着,“还喜欢钓鱼吗?”
“不钓了,再也不钓了。”她带着哭腔,脸红得?不成样子,“我早说不钓了,是?你非要……你非要来的……”
“不来,怎么能替掉从前的记忆?”
他轻轻掐腰,便将她放到被?褥间,从背后覆上去,以更?亲密的姿势抱她,“你说,是?谁钓鱼的本事更?厉害?”
薛满试图反抗,奈何力道微弱,只换来略带恶意的作弄。
他一根根缠上她的手指,邪佞又肆意,“阿满,反抗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是?薛满体力不支,没到终点便昏过去了。
醒来时,她穿戴整齐,他也人?模人?样,正侧搂着她,顺便把玩她的手指。
唯有满室旖旎昭示着方才的荒唐。
薛满狠狠挥开他的手,怒不可遏,“许清桉,你太过分了!”
许清桉一脸无辜,“我们马上要成亲了。”
“不说马上成亲,便是?成亲后也不能这?样!”薛满坐起身,握拳捶向他的胸膛,“你年纪轻轻,该将精力放到朝堂正事上,怎能……怎能……日日耽于房中!”
“我也不想。”许清桉叹息,“但我一见?到你就忍不住。”
“这?是?你的问题。”薛满强调,“你必须改掉!”
“嗯哼。”
“嗯哼是?什么意思?”
许清桉捉住她的手,递到唇边亲吻,生?硬地转移话题,“前几日,宁州传来消息,称一切都安排妥当。”
“茹楠和茹嘉已?经?到了?”薛满果然中招,“她们还好?吗,路上有没有生?病?”
“一切都好?,仆从照顾得?很仔细。”
“茹楠有没有问起她的爹娘?”
“没问。”许清桉道:“她虽然小,却?非少不更?事。一年前的动静那么大,她心里多少有数。”
薛满语气黯然,“最终,一切都没躲过去。”
姑父疯了,姑母过世,太子党全数被?歼灭,唯有茹楠、茹嘉得?以幸存。裴长旭本打算将她们送到宁古塔永生?囚禁,是?在薛满的再三哀求下?,才改变主意,将她们送去宁州生?活。
宁州虽远离京城,总比苦寒的宁古塔要好?上千百倍。
却?也不能责怪裴长旭,毕竟她们是?前太子的血脉,前太子谋逆失败,能留她们性命已?是?新帝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