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囊中。”
“我们是亲兄弟。”裴长旭喃语:“亲生的兄弟……”
“父不父,子不子,这世?道沦丧,唯有权势是真?。”太子冷漠地道:“三弟,怪就怪你我投生皇家。”
说罢,太子毫不犹豫地朝他胸口?刺出一剑,却被裴长旭空手接住。
他紧紧地握住长剑,不顾掌间鲜血淋漓,对?太子一字一顿地道:“我母后已以命偿命,我薛家不再欠你了?。”
太子皱眉,使?劲拔出长剑,正待命人擒住裴长旭时,殿门被人大力踹开——
老恒安侯身着盔甲,手提长剑,剑尖沾满鲜血。他身后跟着一群士兵,个个兵盔带血,杀意涌动。
“圣上,端王殿下!”老恒安侯声如洪钟,“请恕本侯救驾来迟!”
蒋伟添倒吸一口?凉气,他分明?调查过往事,确认老恒安侯与薛家两代?都不对?付,不会参与此次争斗,才谋划了?今日的逼宫!
太子也有一瞬的难以置信,随即步步后退,自?嘲笑道:“孤终是小?看了?你……”
老恒安侯率人进入大殿,顷刻便包围了?所有人。霎时间局面?翻转,太子、平章政事等人成为待宰的羔羊。
又有一抹年轻的身影踱步走出,修挺风流,声音清朗,“锦衣卫使?与禁卫八军勾结太子,引兵围堵皇城,不仅迫害皇后,更意图谋害端王,谋权篡位……”
周遭喧嚷,是恒安侯身后的士兵们在?齐声呐喊:“诛杀叛党!捉拿太子!安邦定国!”
叛党?
是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输了?,谁便是得而诛之的叛党。
太子回首看向景帝,凄怆道:“父皇,若有来世?,儿臣绝不做您的孩子。”
话音落下,他便举剑自?刎,与薛皇后般果断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鲜血在?地砖上铺开大朵大朵的花,景帝伸出双手,茫然若失;裴长旭踉跄着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腕,逼他迎向地上失去?生命的两人。
裴长旭一遍又一遍地道:“父皇,您看清楚了?,这是您的妻子和孩子,他们是您的妻子和孩子啊……”
*
恒安侯与薛科诚里应外?合,将太子党彻底肃清了?一遍。许清桉则协助裴长旭处理相关事务,熬到翌日清晨,才有时间坐下来对?话。
许清桉问:“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叛党?”
裴长旭坐在?案后,神色沉静,再无昨日悲戚,“除去?太子的子嗣,其余人全?部处死。”
许清桉又道:“听说殿下已处死了?昨日在?广明?殿中的所有人?”
裴长旭简短地道:“是。”
许清桉不置可否,“经昨日一事,圣上大受刺激,言行混乱,叫嚷着要请妖道救命。”
裴长旭问:“那妖道现在?何处?”
许清桉道:“昨日下官在?宫中搜捕时,见那妖道慌不择路地跳进湖中,然而派人打捞到今晨,却找不到那妖道的行踪。”
裴长旭道:“他凭空消失了??”
许清桉道:“兴许是凭空消失,又兴许是湖下有暗道通往其他地方?……总之,找不到他,圣上的病情便无法好转。”
“父皇老了?。”裴长旭敛眸,淡声道:“且已立下诏书,即日便禅位于本王。”
“那下官提前恭贺殿下继天立极,高掌远跖,开辟大周新盛。”许清桉顿道:“殿下可还记得在?驿站中与下官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