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了画给你?”
薛满默不作?声地垂眸,心里想拒绝,又迟迟吐不出字。
“好,那便有劳殿下?。”许清桉替她?做了决定,随后捂着腹部道:“阿满,我胃痛。”
薛满忙回?神?,“裴长旭,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带少爷去用膳了。他昨晚忙了一宿,连早膳都只喝了半碗粥。你总要体谅下?属的身体,省得?还没去兰塬,他便先累得?倒下?。”
她?这边数落裴长旭,那边扯着许清桉的袖子往外走,“胃痛便该吃些清淡的东西,我亲自?去给你下?碗面。放心,我这次下?现成的面条,绝不会重复你生辰时的惨状……”
许清桉配合至极,离开之际,回?身看了一眼,正好对上裴长旭幽深似海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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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望远雷厉风行?,两日内便准备好相应的身份,对裴长旭等人详细介绍。
“下?官寻来的这两位,是江州首富何家里的嫡亲兄弟。何家自?五十年前涉足船运,与当地官府合作?,顺着长柳江做运输货物的买卖。何家的船造得?够大够结实,价格又公道便宜,且每年会向当地捐赠一笔巨款用于民生。是以,名声越做越响亮,称得?上是长柳江上一霸。”
“如今何家船运的当家人是第二代,他比老当家人更?会做生意。这几年不仅吞并了长柳江沿岸的一些小船运,更?将生意扩展到了其他江域,生意越做越红火。他膝下?育有两子,老大今年二十有二,老二今年二十,年龄恰好与您二位接近。”
“听起来很适配。”薛满道:“你与何家可打好招呼了?”
“已经?都谈好了,何家很乐意配合,只是有一件事……”廖望远吞吞吐吐,“两位兴许会有些介意。”
裴长旭道:“说。”
廖望远道:“这何家的大公子是个?鳏夫。”
裴长旭:“……”
薛满颇为?幸灾乐祸,压根没觉得?那是对自?己的诅咒。
廖望远顿了顿,又道:“二公子比大公子好些,妻子没死,但跟人私奔了。”
许清桉:“……”
薛满不乐意了,“好端端的,他妻子怎么跟人跑了?”
廖望远道:“那二公子喜欢上赌坊,因爹娘管得?严,不肯给银子,便打上妻子嫁妆的主意。妻子拒绝不成,反被他打了一顿。跟着他妻子便哭闹到娘家要和离,可娘家不同意,逼她?回?到何家。回?到何家后又常与二公子起争执,没过俩月,她?便收细软跟府里的管家跑了,至此杳无音信。”
薛满变脸如翻书?,“跑得?好,这种打妻子的烂赌博鬼,活该被人笑戳一辈子脊梁骨!”说罢用力?瞪了许清桉一眼。
许清桉:……冷静,他还不是何二公子。
他看向裴长旭,“殿下?意见如何?”
裴长旭短暂思忖,“时间紧迫,便暂借这二人的身份一用。”
廖望远道:“除去这些小瑕疵,两兄弟的身份简直天?衣无缝。”
“那我呢?”薛满问:“你有没有替我准备新身份?”
廖望远这回?学聪明了,“阿满姑娘,您继续当端王殿下?的婢女便是,我已经?跟何家说好了,何府里会添上您的名字。”
薛满赞许:“廖大人考虑真是周全。”
廖望远笑道:“多谢姑娘夸奖。”
薛满问裴长旭,“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你打算怎么安顿云斛和明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