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口,只不过押着秦淮明的人成了他自?己的跟班,场面好不诡异。
生?活不易,跟班叹气:押公子是以下犯下,可不押就要被那?玉面公子揍,连着公子一起揍!公子明鉴,他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秦淮明蓬头垢面,钉嘴铁舌,“等我?爹过来,我?定要让你们好看!”
薛满道:“翻来覆去总是这么几句,我?耳朵听得都长茧了,你能不能换个新?的说法??”
秦淮明骂道:“牙尖嘴利的小贱——唔唔唔!”
跟班捂住他的嘴,愁眉苦脸地道:“公子就少说两句吧,待会咱们又得挨打。”
衙门口的孟衙役闻声上前,盯着许清桉问:“佟公子,你们这是……”
许清桉拱手,“孟衙役,佟某今日是来报案的。”
想想秦公子的臭德行,孟衙役便?得出头绪,“是这秦公子冒犯了你家婢女?”
许清桉道:“正是。”
孟衙役踌躇片刻,“佟公子,我?们借一步说话?。”
许清桉跟着他走到一旁,他低声道:“佟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许清桉道:“没错,我?是路过此地,待几天便?要走。”
孟衙役道:“你有所不知,这位秦公子虽纨绔,但他的父亲在衡州十分有名望。你此番得罪了他,怕是会后?患无穷。”
许清桉道:“那?按孟衙役的意思,我?该忍气吞声,将我?的婢女拱手让他?”
“非也。”孟衙役摇头,“我?是怕你们惹上麻烦。”
“既有不公,衙门便?该伸张正义,至于后?续之?事,我?心里自?有分寸。”
行吧。
孟衙役将一行人带进门,未过中堂,便?见一鹤发童颜的老者迎面走来。他瞧着和蔼可亲,乃是本府师爷上官启。
秦淮明仿佛遇到救星,“上官师爷!”
上官启摇扇的动作一停,面露喜色,“秦公子,真?是巧了。”
“师爷快帮我?主持公道!”秦淮明恶人先告状,“我?被人打了一顿,你瞧瞧,脸都被打肿了!”
上官启问:“打人者是哪位?”
秦淮明指向许清桉,“是他打的我?,你快叫人把他押进大牢,关个一年半载再?放出来!”
上官启便?问许清桉:“你为何打人?”
许清桉道:“他冒犯我?家婢女,还试图当?街掳人。”
上官启道:“我?瞧你们毫发无伤,反倒是秦公子鼻青脸肿。如此说来,你们不仅没有吃亏,反而还占了上风。”
“所以?”
“孤掌难鸣,秦公子的行为不妥,但你伤人亦是事实。”上官启慢悠悠地道:“孟超,将这位公子押到审讯室,等我?有空了亲自?审问。”
孟超问:“那?秦公子呢?”
“先找人替他处理下伤口,再?派人去请秦老爷来,嗯,我?恰好有事找他相谈。”
孟超眼神复杂,默默看向许清桉。后?者不动声色,倒是薛满呛出声,“好一个官府师爷,进门便?来个各打三十大板,真?正是不分青红皂白。”
“小姑娘。”上官启侧目,“你这是对?我?的处置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