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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不咸不淡地接受,“往后有事可?去找庞博涛传话。”

新知州大喜过?望,有恒安侯世子的支持,他何愁在晏州站不住脚跟?他勤勉从事,尽心竭力,若干年后,终在晏州百姓心中留下浓厚的一笔功绩。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一个月眨眼而过?,许清桉的腿伤好得?八九不离十,他安排路成舟等人在晏州佐理,顺便接应书吏凌峰。随即乘着马车,带薛满与俊生先行?前往下个目的地:衡州。

衡州与晏州相隔不算太远,当地民康物阜,粟红贯朽,乘马车的话四五日便能到达。

衡州乃许清桉此?番南下监察的最后一站,顺利完成后,他便得?返回京城,回到冰冷且死寂的恒安侯府。

他仍清楚记得?,出发前祖父站在侯府门?前的石阶上?,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除开我给你?的世子身份,你?根本不值得?一提。”

在身经百战的老恒安侯眼中,小小监察御史犹如蝼蚁,该对他感恩戴德,唯命是从。可?这孙儿偏随了那不识抬举的娘亲,满身逆骨,处处与他作对。

许清桉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

他恭敬作揖,真诚建议:“祖父所?言甚是,依孙儿之见,等哪日天气好了,祖父身子利索了,大可?求见圣上?,请他改立恒安侯世子的人选。至于具体要立谁,您可?以试试抓阄,从四位姑母生下的八位表兄表弟中随意挑一个。若还觉得?不够,便再加上?姑母们的十三位庶子,想必能选出让您中意的人选。”

老恒安侯脸色铁青,愤愤甩袖,“你?个不肖子孙,竟敢目无尊长,妄言妄语!来人啊,将世子的护卫全部撤回——”

责骂也好,威胁也罢,许清桉懒得?听,转身扬长而去。

自他懂事起,与祖父的此?类争吵屡见不鲜。祖父从军多年,行?峻严厉,待他一直嫌好道歹。而他从最初的据理力争到如今的淡漠以对,足足走了十二年。

亲祖孙又如何?祖父要的他不愿给,他要的祖父则嗤之以鼻,若非有过?世的父亲羁绊,与娘亲临别前做好的约定,他与恒安侯府早该一拍两散。

世人所?谓的“血浓于水”,并?不适用?于恒安侯府。

他坐在马车里,低眸向书,恹恹地勾起唇角。

“少爷,你?在笑什么?”旁边冒出一句话,是薛满怀抱软枕,盯着他手里的书封道:“你?看的是《群书治要》,我记得?它博采典籍,通篇讲述治政之道,繁复无聊得?很。”

许清桉合上?书,“你?读过?这本书?”

薛满想也不想地道:“哪能是我,我是听别人说?过?大概。”

许清桉道:“哦?你?听谁说?过?这本书?”

“我是听……”薛满愣住,脑中飞快闪过?一幅画面:有人倚在窗边,手捧书卷,身影颀颀,面容模糊难窥。

是名男子,一名风度绝不会差的男子。

许清桉追问:“你?仔细想想,是听谁说?过?这本书?”

薛满闭上?眼,努力回想那人的面容,可?惜想破脑袋也没有头绪,干脆道:“是你?啊!”

“……”

“少爷,你?忘了吗?是你给我详细又耐心地说过?这本书。”

许清桉想,光耐心二字便能证明那人绝不是自己?,但妄想跟她解释清楚?呵呵,不可?能的事。

他已命庞博涛加大范围,在周边各府各州继续寻找失踪少女,一旦找到她的家人便立刻送返,在这之前,姑且留她在身边。

“阿满。”

“到!”

“你?可?知当婢女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我知我知,是忠诚。”

“不对,是听话。”

“是忠诚。”

“是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