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用的遮瑕也被卸了,那一处印子有点清晰。
吴士勋盯着看了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呼吸微微变沉,眸子里墨色翻涌。
不看应该就不会想?他转过身,尽可能地克制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白知予完全不知道他在做怎样艰难的斗争,已经不知道打开了多少份文件,她感觉自己快被五花八门的视觉元素折磨疯了。
好不容易结束工作,看一眼吴士勋,他竟然在旁边睡着了。
“”
她看不过去地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
下一秒,却被迷迷蒙蒙睁开眼睛的吴士勋拉住手腕,差点摔在他身上。
“弄完了?”
“嗯。”
白知予像只青蛙一样不太雅观地趴在吴士勋上方,手臂支撑不住之时,被他塞进了沙发靠背与他之间的空隙。
“他们给你发多少工资?这么拼命?”
“反正没你多。”
女孩子瘪瘪嘴,似乎在不满。
“社长催,上司催,下边催,粉丝们也在催。”还是很多家粉丝。
她每天恨不得有十个分身同时工作。
吴士勋轻笑,困意消散不见,睡过去之前的某个想法又开始蠢蠢欲动。
白知予敏感地按住徘徊在她腰间企图向更高的“山峦”作乱的手,反客为主地环住他的腰。
“今天好累,可不可以不做?”
她的下巴搁在他的胸前,葡萄大的眼睛倒映着他的样子,语调有点撒娇的味道。
看得吴士勋更怀念昨晚她的样子了。
“好。”
如此轻松地得到应许,白知予愣了一下。
“那你回去?我我去洗个澡。”
“答应你不做就是不做,我今晚留下陪你睡。”
白知予:?
刚要起身的她满眼怀疑。
“要是他们明天再敲你的门,叫你起床呢?”
“明天不用早起呀,我订个闹钟,提前回去。”
见白知予犹豫,吴士勋捏着她的指节,循循善诱:“求求你,制作人大人,让我留下来?”
制,作,人,大,人。
这五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像她在潜规则他?!
白知予无奈:“行行行,说好了只睡觉哦,你先去床上躺着等我。”
说不定等她洗好出来,他就已经又睡着了。
想象很美好,但实际上,白知予洗到一半的时候,吴士勋就鬼鬼祟祟地敲了敲门。
“突然想起来,我也得洗澡,不然睡觉不舒服,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还好她有前车之鉴,把门锁上了。
“知予等你洗完我再洗的话,会吵到你已经这么晚了”
“水声助眠”
吴士勋只好回了床上。
水声哪里助眠了?难道不会让人更兴奋吗?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水声听了,他立即从床上跳下。
于是刚出浴室、只围着浴巾的白知予便被“一堵墙”挡住了去路。
没等说话,她的唇瓣便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