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忘记你,所以在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想亲近你……我真的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赵时宁说着不禁开始哽咽,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鼻尖微红,“我喜欢了你十几年,可是现在我不想喜欢你了……”
她吸了口气,将泪水擦干,语气冷漠道“你哪怕对杀人无数的妖魔都愿意施舍善心,可你带给我的只有痛苦,季雪燃这就是你的慈悲为怀吗?你当初不如就让我死了去。”
赵时宁无比清楚季雪燃是个什么样的人,与其用强硬手段逼迫他,不如让他愧疚痛苦。
总归季雪燃不记得前世的事,她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当初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以至于让我心存那么多年的痴心妄想……”
她眼眶里再次蒙了层雾气,低着头抽泣,像是极为痛苦的样子。
季雪燃苍白的唇张了张,却又发现他的语言如此匮乏,他好像说什么都是错误的。
他想替她擦拭泪水,可手指上的透明液体……又让他瞳孔骤缩,不知所措。
季雪燃不知他与她的前尘,前世的事大多他都不记得,可他望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那双无助布满泪水的眼眸,他无可救药的因她的痛苦而难过揪心。
他对世人怜悯居多。
可他对她却生出了不该存在的爱怜。
赵时宁知道,铺垫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是时候了。
她扑向了他的怀中,吻住了他的唇。
季雪燃身体重重一颤,几乎听见了心脏轰鸣的声音,耳边还有冬日呼啸而过的风声,融雪从屋檐坠落的声音。
他被就柔软的心,也随着积雪而融化。
季雪燃轻轻握住她的肩,主动吻向了她。
他琉璃般的眸静静的看着她,耳根飘起了薄薄的浅红,笨拙地回吻着她,他的手指放在了刚才的地方,按照她教导他的方式……
他手腕上甚至还扣着铁链,好像他是被她养在笼中,囚禁的白鹤。
赵时宁重重咬向了他的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让他疼痛地闷哼一声。
“好像是梦,这真的不是我在做梦吗?”
暗牢里弥漫着浓郁的莲花香,几乎让人溺毙于其中。
季雪燃只能将她拥得更紧。
她是个可怜孩子,如果以此可以安慰她,季雪燃愿意用身体帮助她。
在隐秘的痛苦中,她与他纠缠更深,紧紧咬住他的脖颈,除了生理上的疼痛,季雪燃又感到一种扭曲的满足与喜悦。
她迫切地需要他。
比世人与佛祖更需要他。
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赵时宁还没忘顾及他的初次体验,毕竟季雪燃她确实想了许多年,以后还想与他玩几次。
“小赵施主,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季雪燃无意识道,泪珠从眼尾滚落。
赵时宁在宫中当女帝这些年,后宫三千人,夜夜笙歌,从来不加节制,身体早早就不行了,不过没了四五次,她就觉得手指在发抖,眼前阵阵发黑。
她想起与司鹤南那次,小皇帝最后直接晕在了她身上,当时她还嘲笑司鹤南身体虚,不中用。
没想到因果报应来得快,现在就轮到了她自己。
赵时宁眼前冒出了星星,但清雅的美人只是蹙着眉,眼尾微红,死死压抑着声音。
他被囚禁多年,大病初愈,只怕身体比她更虚。
怎么他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