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留下你,让你能记得我……我宁愿使这些下作手段,与其做个过路人,还不如让厌我恨我。”
赵时宁到底没有真的打他,昨夜他的乖怜还算顺遂她的心意,总归现在要是对他动手,倒显得她十分不仁义。
“罢了,我不打你,我还有事呢,等过段时间我再找你算账。”
赵时宁也不是不想再与他玩玩,只不过方才在扶云那里偷瞄到季雪燃的信件。
前几日他在定州来信,若是她不抓紧赶过去,说不定季雪燃就又跑了。
“我问你……你知道定州在哪吗?”
赵时宁装似无意地问道。
她从前当小乞丐也只是在神都城内转悠,神都城外的世界她一无所知。
司鹤南自幼在宫中长大,平时连皇宫都很少出去,更没有见过神都城以外的地方。
“定州?好像在南边。”
赵时宁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什么都不懂,你这个皇帝还不如我呢,还不快去给我寻个舆图。”
“为何好端端要去定州?你去定州做什么?”司鹤南眉头蹙起,目露忧虑,紧紧牵住她的手不松开。
“你管我去定州作甚。”
赵时宁最烦男人管这管那,颇为不耐烦,再次甩开了他的手。
司鹤南被她一凶,果真不再言语,只是默默让人去找舆图。
“你才苏醒不久,怎么又要走,就不能迟一些再走。”
司鹤南心中固然不舍,但却心知肚明拦不住她,心中不禁泛苦。
也不知她这一去,他又要等多久。
他又不知还能再等她几年。
“不行,我有要事要做,等会就打算走。”
赵时宁本就是说做就做的性格,打定主意要去寻佛子,就等不了一点。
侍从很快就送来了舆图,司鹤南接过輿图递给她,声音低哑,“你是不是要去寻那个和尚?”
赵时宁拿过輿图,陡然展开,锁定定州的位置,闻言不禁侧目,“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除了扶云,你心心念念的不就只有那个和尚。”
司鹤南心中妒意泛滥,但又要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
总归她坚定选择的,从来就不是他。
就连昨夜那一夜,都是他不择手段偷来的。
“你倒挺会猜。”
赵时宁盯着手中的舆图,从神都城到定州的位置,中间隔着山和湖,暗忖佛子走得可真够远的。
她可以用飞行符咒可以无视地形,但却不知季雪燃一步步走,又要走多久。
不过这样也正好可以让她能追上他。
“同心蛊是不是也种在了那和尚身上。”
司鹤南既知道了和尚的存在,自然也就猜出同心蛊的真正用处。
“不得不说,你猜得还挺准。”
赵时宁最讨厌聪明的男人,就像白琮月那种就是,处处阻碍她做事。
男人还是笨点好。
她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极为不善,带着明显的防备,以司鹤南的性格说不准会对佛子下手。
司鹤南却适时道:“这蛊虫间会有感应,你若是想寻那和尚,可以通过蛊虫感应到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