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半夜三点,二楼才又来了电话,让她送两杯牛奶和两块牛排到主卧。
刘姨端着托盘敲了房门,来开门的是男主人。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打照面。
是个英俊成熟的男人,不见寻常年轻人身上的浮躁,非常沉稳。
他似是刚刚套上T恤,下摆都没展好,卷在腰际,露出一小截劲瘦的腹肌。赤着脚踩在铺了满屋的地毯上,长裤垂落在脚背。
他头发也有点乱,一缕黑发散在眉尾,透出一丝倦懒。
优质高蛋白的食物。
门内昏暗的灯光、从门缝里逸出的旖旎气息……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已经发生了以及继续要发生什么。
男主人对她道了声辛苦,让她回去休息。
刘姨没有再多看,垂首说了句晚安,而后下楼。
池雨深回到套间内的起居室,将托盘放置在矮桌上,而后返回床边,将女孩抱过来。
司徒水水现在又饿又困。
她裹着羊绒毯,闭着眼睛,乖乖被投喂。
完完整整吃完了一块牛排,又喝了杯牛奶。
她眼睛还是没睁开,说,“我好困。”
懒洋洋的困倦模样,实在可爱。
池雨深低笑着吻她的鼻尖,“吃饱了?”(说的是牛排)
女孩点头。
现在的她,确实是一沾枕头就可以立刻昏睡过去的程度。
池雨深抱她去洗澡清理。
床单已是一片狼藉。
她裹着羊绒毯站在一旁,看男人换床单。
托她的福,从小到大没有自己动手做过这些的池雨深,在她留宿的这两晚,已经亲自换了两次床单。
在这之后,池雨深靠坐在床头,点了支烟。
女孩裹着毯子趴在他身上,被他单手抱着。
台灯落下柔和的低度光,男人另只手臂悬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上方,淡青色的血管,微突着,从小臂一路蜿蜒至手背,随着他动手指点烟身,掌骨也跟着鼓动,骨节修,长的指自然垂着,很性,感。
司徒水水侧脸贴着他的胸膛,看台灯洒在他手背上的光辉,看得出神。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烟丝燃烧发出的细微声响。
第二天是周日。
司徒水水一直睡到下午三点钟。
醒来时,池雨深竟然还在,他靠坐在床头,手里捏着本书,感觉到她动了动,便合了书页,放到床头柜。
“你怎么在呀?”一出声,才发觉声音又软又哑。
“想让你睁眼就能看到我,”他把她捞起来,“睡够了吗?”
女孩软着身体,趴在他胸口,“够了。”
“洗一下,下楼吃点东西。”
意识还没完全回笼,过了好几秒,水水才朦朦胧胧想起,昨晚回来,家里多了许多家政。
“请了厨房阿姨来做饭?”她仰起脸,眼睛还闭得紧紧的,“我前天晚上来,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好冷清喔。”
明明还没有完全清醒,就急着要跟他说话,模样实在娇憨得可爱,池雨深不由笑了声,吻她的额头,“之前就我一个人住,不需要照顾。现在你来了,人手当然要配齐。”
“嗯?”她笑起来,环住他的肩颈,“你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