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深被她的举动惊到。
他却没动,皱着眉,任凭她没有章法地试图解开所有束缚。
或许是不太清醒,也或许是太过紧张,水水几乎哭出来,带着哭腔控诉他,“解不开呜呜呜……”
池雨深再度俯身,吻却变轻了,落在她的鼻尖,耳垂处,他哑声问,“想要我?”
水水胡乱点头,“想,早就想。”顿了顿,“但你老是耍我呜呜呜。”
“你清醒吗?”
池雨深已经处于自制力失控的边缘,在悬崖边最后一寸,他冷静地问。
“清醒呢。”水水再度点头。
池雨深低低笑了一声,性感得让她头皮发麻。
“三年后,还要跟我离婚吗?”他确认什么似的,最后问一句。
水水还是点头,“离啊。”
池雨深呼吸滞住,血液倒灌,身体温度冷了下来。
“还是打算睡完就跑?”他不动声色。
水水脑子转不动,嗯?了一声,没有回答。
池雨深下床了。
他去洗了澡,卸下了疲惫,身体深处的灼热也冷却了。
司徒水水已经在床上睡熟了。
她其实原本就不太清醒,忙了一天又掺着喝了酒,好久没这么忙过的身体一下子有些难以适应。
池雨深换上日常穿的家居T恤和运动裤,坐在距离床两米远的单人沙发上,背对着窗。
那里没有灯,只有床头阅读灯的光漫射过去,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晦暗的眸色。
宽敞的行政套房里,厚重的地毯吸纳了一切,只留下极致的静谧。
水水翻了个身,面朝着他的方向。
另一边早已摇摇欲坠的肩带也滑了下来。
许是察觉到男人如有实感的视线,她慢慢睁开了眼。
男人坐在那里,双腿自然分开,指尖夹着未燃的烟,下垂的指骨在暗色的夜中,如上好的白玉瓷,高贵不染纤尘。
她眉头微蹙,唇轻启,吐出灼热的呼吸。
池雨深静静地将她的动作她的神情纳入眼底,他喉结滚动,沉声,“要我帮你吗?”
水水轻轻哼了一声,不知是要还是不要。
池雨深把烟身摁进烟灰缸,“过来。”
水水乖顺地下了床,点着白玉般的脚,来到他身前。
浓密的长卷发已经乱了,有一种被**之后的破碎美感。
池雨深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摁在腿上。
她枕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里,柔软的真丝睡衣,面料滑嫩,触感几乎与肌肤难以分辨。
他细碎的吻着她。
唇舌和指尖所到之处,氤氲潮湿。
或许是醒酒汤的作用,第二天早上,水水悠悠转醒时,身体并没有任何宿醉的不适,甚至有些神清气爽。
她极满足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枕在某个人的臂弯里,那人身体很热,将她完全箍住。
她悄悄抬眼,入目便是池雨深的睡颜,清晰俊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骨,薄唇之下已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水水伸手轻轻抚摸,胡茬触感刺刺硬硬的,让人掌心发痒。
池雨深动了动,将下巴搭在她额头,“醒了?”
水水小小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