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当时在场的人并不多,全是他要好的朋友,都是北城豪门圈子里的。傅予沉即是他的表弟,又是他的好友。
在场的那些人,虽然长相各异,但气质却整齐划一,单独坐着时,每个人看上去都高不可攀,面对她时,却又都是礼貌的照顾的,体贴而非常有分寸。
那时司徒水水便明白了,这些人虽然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缥缈得不沾一丝地气,但因为她是池雨深的女朋友,便又都对她非常尊重。
那是一种从小就接受良好教育而得来的涵养和风度。
在这些人中,傅予沉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无它,只不过是他的心情全写在脸上,戾气反骨乖张,看人的眼神总带着散漫的嘲讽,瞧上别人一眼,就恨不得让人矮到尘埃里。
他没有那层体面的外壳伪装,什么风度气质,什么礼貌涵养,统统不在他的词典中。
傅予沉从火光后抬眼瞧她,嘴角噙着笑意,声音透着几分散漫,“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嫂子了?”
水水睨他一眼,“那是当然。”
傅予沉直直看着她,可那目光,却分明是透过她,望向他脑海里的别人。
水水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你干嘛?想起谁了?”
傅予沉收回视线,垂着眸子看向地面,“我问你。”说着他抬起眼来,似是非常困惑,“你看上我表哥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傅予沉出场啦
第19章
水水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
她到底看上池雨深什么了?她其实也没仔细想过。
此刻回想起来,自始至终,从三年前的那一场预谋相遇到现在,她自觉,自己只是看上了池雨深的外貌。
那男人的气质太独特了。
不仅三年前在大学校园时,即使是在进入俊男如云的娱乐圈之后,她还是没见过比池雨深更有吸引力的男人。
当年,她是大一新生,军训的第一天,她就听说了池雨深的大名。
天南海北聚在一个寝室的女孩们,在一天的训练之后,躺在趴在单人床上,叽叽喳喳地交换从高年级学长学姐那里八卦来的情报。
[池雨深]这三个字,是情报的核心。
他大她们两个年级,是大三的学长。
听说,他自小在英国贵族公学念书,大二时通过交换回到了国内,主要是为了陪伴病重的外婆。
陪了一年多,前不久,外婆去世了。
他会在学校里出名,完全是因为过于出众的外貌和气质,还有那无人知晓但明显非常显赫的家世。
大三课不多,他很少在学校里露面。
所以司徒水水一直到大二上学期,才意外见到了传说中的真人。
那是春日的黄昏。
学校正门,街道上的霓虹还未亮,只有华丽灿烂的夕阳,如碎金般,温柔地笼罩地整座城市。
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一个男孩打开后车门下来,继而靠在车门上,偏头点了支烟。
后来才知道,外婆去世后,他染上了抽烟的恶习。
司徒水水还记得,那时他穿着灰白色的连帽卫衣,宽松的黑色长裤,戴着棒球帽,卫衣帽子也压在上面,由于帽子的阻挡,看不清他的眼眸,只能看到细窄的鼻梁和棱角优越的下颌线。
还有在唇齿间缓慢升腾的烟雾。
双腿过分修长,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看到他夹着烟的手指,冷白,且骨节分明。
虽然穿着这个年纪的寻常男孩会穿的卫衣,但他身上一点儿没有同龄人身上常见的躁动,反而首先给人一种非常沉稳的感觉,超出了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