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知道吗。”路梨矜吸溜着面条,含混不清地讲,“就只有你们老年人讲究这个。”
楚淮晏利落地剥好水煮蛋,蘸辣酱喂到她唇边,轻声哄,“行,那圆满一下老年人的心愿,吃一口。”
路梨矜就着他的手吃完,到七分饱就放了筷子,“我不能再吃了,饿点儿好答题。”
楚淮晏颔首,给她拎考试用的文件袋,自己又多拿了只纸袋,路梨矜抱着他的手臂好奇探脑袋扫了眼,发现全是巧克力之类的垫肚子的小零食。
她调侃楚淮晏有家长送孩子赶考的老父亲模样,楚淮晏扬眉睨她,也没吭声,愣是等路梨矜考完的当天晚上,才记仇般的在床上扼着她纤细的天鹅颈喑哑命令,“怎么不喊daddy了?不乖?”
路梨矜顺从的喊了,还是被楚淮晏弄得死去活来。
她是由衷喜欢的,床。笫之欢,永远合拍。
最大的痛苦和最强的快。感拥有相似的面孔*,只是前者被后者覆盖,还未彰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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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矜陪同楚淮晏出席晚宴时总是放松又自在的,她不需要看谁的脸色,因为被娇惯着,所以能随心所欲。
有不开眼的中年大腹男起哄架秧子,“早闻楚总这位女伴正当红,何不引吭高歌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甄乐不悦地瞥过去,刚准备开嗓,就被楚淮晏抢先,他淡声反问,“我的人,几时轮到你来指使了?”
路梨矜笑容璀璨,附在他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讲话,得到许可后起身、登台。
她唱不怎么擅长的昆曲《桃花扇》,偏在这种场合里,似是阴阳怪气的调子。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起哄者不得不对号入座,脸色阵红阵白,几度想起身离去,又都被楚淮晏劝回,“听啊,不是王总想听的吗?不好听吗?”
大堂内灯火煌煌如白昼,身在其中者,无一察觉外面风云骤变,十年一遇的寒潮即将来袭。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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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盛夏在后海边购入的小金鱼,到今年隆冬,已经繁。衍出了不少后代,公寓式酒店中多了只圆拱形的鱼缸,每日午后阳光透过层层玻璃折射,落到墙面时剩下斑驳陆离的流光。
除开争吵时翻肚的那只黄色是后来被楚淮晏新补的外,其他都是原有的。
时间久了,路梨矜有时会恍惚觉得,这条黄色的,就是原来的那一条,她心惊于自己的冷血,又会安抚自我。
人不如新、衣不如故,这个成语并无法被套用在不能触碰的宠物上。
路梨矜第一次意识到楚淮晏母亲心里那杆天秤,不知何时早倾倒自己这侧,是一次演出事故。
春节前后的寒假档是各大卫视必争之地,路梨矜受邀成为某档歌曲类综艺的评委。
娱乐圈黑幕种种,这段时日也见得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不济还有楚淮晏。
但路梨矜还是低估了人性的可怖,这档选拔赛每个导师都有学生名额,她拒绝了内定剧本,在直播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