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试探性着讲,“是楚淮晏让我来的,要我联系他一下吗?”
工作人员颔首,“没带邀请函的话,还得麻烦您联系下楚总。”
路梨矜给他打电话,打到第二通,快挂断时才被接起。
“到了?”楚淮晏的音色磁性低沉,“把手机给人家吧。”
半分钟后路梨矜拿回自己的手机,且得到了进入的机会。
树荫斑驳日光,路梨矜走在人行道上,身边一辆又一辆豪车与她擦肩而过。
寺庙被群山环绕,抬眸见朱楼翠阁掩映在茂密林间,古树参天,晨钟暮鼓,清幽雅致之极。
路梨矜的心却是不静的,她揣测过许多种可能。
最后望着一水儿黑白、神色肃穆的人群,竭力把自己藏于无形处。
如无意外,该是楚家某位长辈的祭日。
她不该出现,但因为自己坚持,楚淮晏就真让她来了。
现在进退两难,发消息离开像逃避,可又以何身份祭拜?
路梨矜垂着头玩俄罗斯方块,想等大家都走完,自己再跟上。
肩头蓦地一沉,路梨矜心跳加速,抬头,撞上张素净可人的脸,舒悦窈浑身缟素,头戴香奈儿的发饰,很小声地跟她打了个招呼,接着快步流星的跟上了父母的步伐走了。
有无比庆幸自己穿了楚淮晏送的这条白裙,没有在这样的日子里,有其余的花色。
走神儿的间隙方块触顶,游戏结束。
路梨矜切回微信界面,她和楚淮晏的聊天终结在最后自己发的两条上。
6:15
一只梨梨:[我出发了。]
7:49
一只梨梨:[我到了。]
路梨矜叹了口气,余光里关注着人群的动向。
柘潭寺在山上,要走段很长的台阶登顶才是庙宇。
她一直拖到几乎没有人再上台阶,才缓慢地踏上第一阶。
石阶宽长,两侧有修竹耸立,红瓦映苍翠,寺庙塔影若隐若现。
路梨矜走在人群最末,没人在意她的存在,她跟着人流走过巍峨的寺门,在门口的敬香处领香,三拜九叩,把许愿的事情统统望诸脑后。
最后走入正殿,前面人影憧憧,踮脚勉强能看到神色落寞的楚淮晏,路梨矜的呼吸都被拉长。
这个环节是对着遗像鞠躬、再敬香,每次三两个人,大概是以家庭为单位。
长明灯昏晦,内殿暗沉,压得路梨矜喘不过气来。
路梨矜排在最末,等前面的人散得差不多时,她才看清楚现状。
楚淮晏着熨贴的黑色衬衫西裤,双手捧着遗像,站姿端正,他身侧站着穿黑色连衣裙、妆容精致的甄乐,陪着他对每位来客鞠躬,俨然是女主人的模样。
那样美艳漂亮的一张脸,任谁看了,都要道上句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路梨矜尚来不及难过,就被惊愕冲淡。
遗像中的女人笑容温婉,却赫然与最左侧,宝相庄严的妇人,有着张如出一辙的脸。
她蹙眉,这算什么意思?生祭?还是别的什么?
心思千回百转间,前面遮挡的人就已经拜别了逝者,路梨矜退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凑上前去。
楚淮晏仍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他对她微微颔首,甄乐旋即递来三只香,路梨矜刻意垂眸,看她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