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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也会在下午抵达络城,平时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他,他也会接送你平时上下课。”  段月满仔细听着,她仰着头静静地看着段爻,看着他蹙起的眉和沉下的脸色,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不安。  段爻交代完便打算上楼,却忽然感到衣摆处有一阵小小的拉扯感,他侧眸望去,发现是那张比他还要紧张忧愁的小脸。  “小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  “我高考前你会回来吗?”  “不一定。”  空气陷入一阵悲伤的沉默,段爻有点不适应这离别前的感伤,看着她眼圈红红的又有要哭的迹象,段爻叹了口气,还是补充道:“我尽量。”  那抬起的小脸才终于有了些笑容,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双清澈的眼睛很真诚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小叔叔,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她隐隐感到有些不安,段月满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要去干什么,但她真心希望,她的小叔叔能平安。  看着那双眼睛,段爻的心倏地顿了一下,很奇怪的感觉,第一次有人期盼他能平安,毕竟那些人,都只希望他会死。  唇角微抿,略略低了低眸,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后转身上了楼。  等段爻再次下来,脚边多了一个行李箱,他不擅长这些扭捏的道别,所以在路过段月满时,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好学习。”  他想走,却又被她的一道声音叫停了脚步。  “小叔叔。”  段月满喊着,小跑着跟到了院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给你。”摊开手掌,是一个有些年代感的小挂件,小小的一个袋子像古代的荷包。  “这是什么?”  “是我的护身符。是我出生那年,妈妈为我求的。我想给你带着,带着能平安。”  段爻垂眸看着那手上的东西,他好像有些愣神,思绪一下子飘回了从前很远很远,又蓦地一下被拉回。  “既然是你妈妈为你求的,你就自己带着吧。”  “可是......”  段爻抬眸注视着她,难得地嘴角轻轻笑了笑:“带着你的祝福,我会平安的。”  而后又迅速收起了笑,好像刚刚笑的那人不是他一般,恢复了那副寡情冷淡的形象,伸手掐了把她的脸,带着警告意味道:“段月满,你给我好好学习。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的钱,你要是没给我考上络大,你就死定了。”  段月满身体陡然一颤,听着熟悉的台词,连连点了点头,保证道:“放心吧小叔叔,我一定好好学习!”  “嗯。”段爻这才满意地送了手,随意挥了两下手掌,“走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了回头对站那的江逢勾了勾手,嘴角扬起一抹很深的笑:“江老师,我先送你回去,另外我还有几句要交代你的。”  江逢看着他的笑,实在是只感到了阴冷。他尬笑着应了句,随即立即上前跟着一块走了出去。  望着段爻离开的背影,段月满感到一股无言的孤独感再次将她笼罩。即便这个小叔叔对于她而言,性格有些古怪且阴晴不定,但那毕竟是他的亲人。如今,却又得再一次经历亲人离别的场景。  不过还好,小叔叔他还会再回来。第14章 想睡你  自那日起,小叔叔和季勤便离开了家,家里也只剩下了她和秀洋姨在。乐安每日都会按时接送她上下课,还有当江老师来教学的时候,他也都会在,且就坐在试课那日段爻坐着的位置上。  江逢教的很好,给的解题思路都非常清晰易懂,也让段月满在短时间内进步了不少。江老师人很随和,笑起来也很温柔,但不知道怎的,他似乎总是会特意保持距离感,除了解题过程和思路,无关学习的,他一句话都不会多说,就连教导的时候都坐得中间还能再塞下一个人。  这一个月以来,段月满每日就是按部就班的学习、回家、学习,日子过得充实而紧张,恨不得吃饭都在看书,连歇上一会都觉得罪恶深重。  每每到这个时候,秀洋姨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就总会给她端上一碗冰凉的芒果冰沙。甜脆适中的芒果配上刚研磨好的绵冰,撒上颗颗饱满的马蹄爆珠,再淋上甜滋滋的果酱。五六月份的天气已经转暖,空气中也带着丝丝热气,在烦闷的时候吃上一口冰凉的绵绵冰,又能消暑又能解忧。  秀洋姨虽不懂这些晦涩难懂的题目,但她能懂如何让美食来宽慰眼前这个女孩的烦躁不安的心。  只是一直到高考当天,小叔叔依旧没有回来,段月满在院子里的那个躺椅上坐了许久,也没能看到段爻的身影。  不过那日早上,秀洋姨和乐安都起得很早,做了一桌子很是丰盛且极具越南特色的早餐,还特意穿了一件红色的旗袍。秀洋姨说,这是她特意上网搜的,期盼着祝愿她的月满能圆满,旗开得胜。  乐安也是紧张得不行,看着要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上几分。出发前还特意叫多了两辆车到前后开路,说是为了确保交通畅通无阻。  虽然没有爸爸妈妈到场的祝愿,也没有小叔叔“冷着脸”的送行,但好在有秀洋姨和乐安在,段月满还是充满了斗志,抱着必胜的决心进了考场。  为期两天的考试她都发挥超常,考完试的那天下午,乐安直接载着她和秀洋姨就开了一桌“庆功宴”。乐安还特意告诉她,这花的是段爻的钱,不用心疼,放心点。  段月满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略略低着头,拿着手机在桌子底下,打开了她和段爻的聊天框,发出了为期一个月的第一条微信:  【小叔叔,我考完试了。】  【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发出的消息最终也没有得到回复,只是考完试后的那几日,段月满也实在是玩疯了,至于有没有回信,她也全然抛掷脑后。  六月中旬,气温也是高得厉害,枝桠树上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光影交错穿梭在其中,所吹过的风都带着闷热。  褪去了每天重复且宽松的校服,段月满第一次换上了一件修身的吊带连衣裙。她皮肤白皙细腻,身材高瘦,微垂的睫毛纤长而浓密,如瀑的秀发直铺在身后,即便是不施粉黛,也是难掩她那副青春俏丽的模样。  她撑着一把天蓝色的伞站在一树下躲避阳光,偶尔踮起脚尖眺望,看着左右来往的行人,紧盯着远处那些个看似眼熟的背影,从希望变成失望,撅着小嘴苦闷地等着那人的到来。  最终还是在电话的轰炸下,蔡今妍才姗姗来迟。远远地便瞧见那抹身影从公交站下了车,挎着个包,火急火燎地朝着那棵梧桐树跑来。隔着老远,就听见蔡今妍带着极重的喘息声边跑边道:“对不起小满,我迟到了,这路上实在是太塞车了!你是不知道,我在那趟公交车上,就已经看到了六个咱学校的人,这公交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