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清楚,迟早要干掉那群烂橘子。
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腿直接绕过咒灵悟,提高声音对房间里的香理打招呼,“香理酱,我今天就不吃饭了,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哦。”
甚尔推开窗送他一个字,“滚!”
咒灵悟蹲下来抱着头开始强迫自己回忆那些缺失得记忆,让我想起来啊!!!
惠好不容易消化了点勉强站起来,看到蹲下来似乎很痛苦的咒灵先生,会赶紧往前跨了一大步趴了下去,还好脱兔比较多,一堆小兔子机灵的在地上铺展开来才避免了伏黑惠脸着地的情况发生。
刚刚被脱兔拱起来站起的小幼崽这次步伐稳了一点,扑到咒灵先生身边,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稚嫩,“是不是很疼?”
一边说一边鼓起腮帮子吹气,试图把痛痛吹飞。
咒灵悟先生把惠紧紧抱在怀里,神态癫狂,声音扭曲,“我忘了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他]身上的咒力开始波动了起来,连带着今天搬出来晒太阳的花的枝叶都被搅了个稀碎,看得惠心急,那是他的工作!
惠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学着咒灵悟平时对他的动作,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眉头,说:“不急,慢慢来,慢慢想,要快乐!”
说着还唱起了香理给她唱的歌谣,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咒灵先生的肩膀。
咒灵悟先生听着小孩稚嫩的童声,周身涌动的咒力慢慢平息了下来,第一次放弃了一直维持的人形,将自己沉沉地埋进了影子里,让漆黑牢牢的将自己包裹,仿佛回到了最安心的港湾。
在这片黑暗里,咒灵悟看到了自己曾经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的惠长大的样子,他长大了。脸上圆润的婴儿肥褪去,圆润的线条变得锐利而不失柔和,整体看上去还是很精致,小孩眉眼倔强,一双碧绿的眼睛慢慢沉淀了下来,脸上不像现在一样天真,添了很多风霜,像一匹孤单的小狼。
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后面,两条大长腿飞快地奔跑,仿佛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赶他一样。
咒灵悟觉得有一股悲伤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这股情绪来源于哪里,但是他看着少年那躲闪得熟练的身影,仿佛经历了上千万次。
突然,少年突然看到了什么,眼睛亮了起来,刚要张嘴就见他神色一变,抬手一摆,然后就见少年冲了出去,赤手空拳对上了来者。
粉红色的头发在这一刻十分夺目,他的脸上带着张扬的笑意,嘴里还说:“不够啊,这点实力不够,我要看到真正的你。”
悟先生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两人,这是[他]曾经错过的岁月,[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要记得。
眼睁睁看着老师消失的惠现在已经很淡定了,毕竟他的玉犬也是这样,惠回到房间拿了自己的迷你扫帚和小铲子出来把被搅碎的花都收拾好,主动对妈妈说:“今天的工作没有完成,等明天赚了工资我再赔妈妈花。”
某些无良老师就是这样,不仅吃学生的喝学生的靠学生养,就连[他]闯下的祸都得学生买单。
香理亲了亲惠的脸蛋,也没有说不用做了,反而笑着说:“我们家的惠小小年纪就很有担当,那妈妈等着你给我买花。”
甚尔分出眼神看了惠一眼,觉得他在痴心妄想,香理那几盆花最便宜的都得三十万日元,惠一天打工也就5000固定工资,好好攒吧,有那个无耻的家伙存在,这钱就像欠款一样,永远看不到尽头。
初出茅庐还没有接触过人心险恶的惠对自己的未来抱有美好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