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腿地踩在地上,杨乘泯把厨房的门拉上了。
“不用。”他说:“出去等。”
陈牧成没动,也没走,原地靠着门框注视杨乘泯的背影。
其实于陈牧成而言,谈没谈这个恋爱都是没有太大区别的。没有说是像两个一步步从相遇相识相知相恋的陌生人那样,因为横空出现这一层关系就升温了什么或者改变了什么或者局促了什么。
陈牧成和杨乘泯依旧在重复平时,相处也依旧和平时一样平常自然,自在自如契合与共。
好似本来就在一起很久,历过三年之痛七年之痒,熬过很多事情很多年头地在一起很久。针对他们,只能说谈恋爱只是可以让他们有身份去更名正言顺地做一些更亲密的事而已,只是这样。
不过陈牧成还是要要那点仪式感的,还是要要那点人人都憧憬的浪漫的。
“哥。”陈牧成又把那扇门拉开了,给杨乘泯咬一口冰棍,又在烟气缭绕的厨房里亲了杨乘泯一下,开始安排今天的日程,“我们今天去干什么?”
做点什么好呢。做点什么来纪念一下呢。别人谈恋爱第二天都干什么呢。什么才算浪漫的事呢。
他想了想,最后没头没绪跟杨乘泯说:“我不会谈恋爱的。”
厨房的空间是不太大的,他这一贴过来杨乘泯便有些伸展不开了。他有点没辙地把他抱出去。
杨乘泯也不明确谈恋爱要做一些什么事,杨乘泯唯一可以参考的经验就是和陶南意那段不怎么算恋爱的恋爱。然而它无疑是失败和不正常的,所以杨乘泯在这片领域的涉及上也注定是不丰富的。
杨乘泯从看电影、去游乐场、去动物园等等一些他能想到的陈牧成会感兴趣的玩乐场景让陈牧成选。
陈牧成没有确定那个答案,而是钻牛角地问他:“哥,这是约会吗?”
冰棒半天没吃化开了,黏答答往他手上滴,杨乘泯拿纸擦不干净,人往浴室走。他站在他怀里,他抓着他的手给他打洗手液,放在水龙头下从指根开始揉、搓。给他洗手,像给小朋友洗手一样。
“是。”杨乘泯说。
最后还是决定去逛超市,因为两个人真的需要有一条更大一点的被子。
饭桌上,杨乘泯带着手套,一只一只地剥一碗虾推到陈牧成面前。他看陈牧成嘴角沾着米饭,吃来吃去只顾着吃,不像以前那般神采飞扬地对杨乘泯的厨艺一夸再夸,他只好问他:“好吃吗?”
陈牧成头点了又点,一张嘴塞得满当当。他犒劳杨乘泯,是久违的,很久没对杨乘泯展开过的撒娇,声音发软,含糊不清地说:“辛苦啦辛苦啦哥。”
吃完饭又睡了一觉,是为弥补昨天晚上欠缺的睡眠。但归根结底也并没有睡多久,反而是又像昨天晚上那样解决了几回生理上的反应。
折腾来折腾去,陈牧成嘴巴酸得要死,再次意识到了他跟杨乘泯的体力是真的是差一个极限。
他的头偏过去,没睡一会儿,昏沉间,杨乘泯一路从他腰间轻缓擦过,目标明确地来抓他那只没有手表的裸手。
抓到了没牵,手腕细细一节,被杨乘泯圈在手掌里丈量,五指密密地沾着骨头。
他说:“给你买个手镯吧。”
陈牧成又偏回去,没睁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