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老锺一明一暗,对粮食案展开调查?”
“是!”徐槐点头。
“好,你来我就放心了,一定要把这群蛀虫揪出来!”
覃仲儒愤愤不已,扭头看向明火已经扑灭,但仍旧冒着滚滚浓烟的车皮:
“徐……大道,先帮我把这件案子破了,我怀疑是敌特搞得破话活动,只要案子破了,我给你记头功!”
嘿,你到黑省后,怪大方的!当初在京城也这麽友好,不让郑云敏跟我们抢功劳,咱们也不至於这麽尴尬。
倒是记不记功,徐槐现在不在乎,他的一等功够多了!
主要是敌特太嚣张,二十二节车皮的大米,就这麽被烧了,太浪费了!
徐槐沉吟道:
“可以从汽油的来路开始调查,汽油味很浓,想必量很大,这麽大的采购量,个人是没有资格办到的。”
“覃厅长,可以让尔滨的公安,从各大厂的汽车班,或者使用汽油的单位开始调查。”
“另外……”
徐槐扫了眼章金山:
“能把大量汽油运到火车站站内,恐怕铁路上有人帮忙,铁路内部也得查丶”
覃仲儒沉吟着点点头,这两个调查方向不错,他立即冲着数米外的秘书招招手,让秘书转告公安,调查汽油的来路。
随即,他看向章金山:
“章金山同志,你立马上任,开始着手调查尔滨站所有工作人员!”
“是!”章金山又看向徐槐道:“跟我走吧,保持两米距离。”
“章叔,覃厅长可以为我做担保,我真的不是逃出来的。”徐槐哭笑不得。
“不行!”章金山皱眉,“保持两米距离,在我确定你的身份之前,你哪都不能去。”
徐槐扭头看向覃仲儒:“覃厅长,麻烦你给袁书记打个电话。”
“你岳父还没上班呢,昨天刚到的,还没安顿好。”覃仲儒想了想,看向章金山:“我给他担保。”
“不行!”章金山拒绝的斩钉截铁丶
死脑筋,厅长的话你都不听?虽然不是你们铁路公安的直属领导,可你拒绝的时候,不能犹豫两秒钟,以示尊敬吗?
怪不得参加革命二十多年的老同志,在副局长的位子上,兜兜转转快十年。
“徐槐,你先跟着章金山同志,正好帮忙查一下铁路内部隐藏的敌特,拿出你的真本事,争取二十四小时破案!”覃仲儒道。
徐槐压了压狗皮帽:“让我查的话,得听我的,先去看看失火现场!”
天空还飘着雪花,刺鼻的古怪味道仍旧浓郁,徐槐捏着鼻子来到车厢门口,黑乎乎的水滴从车厢缝隙滴答滴答往下掉,车厢旁边被无数只脚掌踩过的积雪,全被染黑。
徐槐探头往车厢内一看,一片狼藉,还冒着白气和渐渐势弱的黑烟。
他顺手抓起车厢门口的一把黑糊状物,从里面挑出几颗没烧成灰的大米。
手心里的大米没有一颗是完整的,甚至轻轻用手指一捻,不完整的大米粒成为齑粉。
不对!不对!不对!
徐槐以前在粮站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对大米有一定专业知识。
这根本不是今年的新米!
不是敌特搞得破坏活动……
而是有人在平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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