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沉着脸点头:“如果是团伙作案,匪首必然要枪毙,来人,把他们抓了!”
“怎麽还要枪毙,不是说法不责众吗?”闫埠贵全身轻颤,因为突如而来的恐惧,导致他胃部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但被他硬生生给压下去了。
韩云瞥了眼闫埠贵,冷声道:
“你懂法还是我懂法?
“现在我们办案讲究首恶必办,胁从不究,反戈一击有功!
“你想是被枪毙还是想从轻处理,自己考虑。抓人!”
一瞬间,闫埠贵家里一阵鸡飞狗跳。
闫埠贵被两个公安扭着胳膊按着脑袋,他的眼镜不知掉哪去了,衬衣半袖的口子也被扯掉,显得狼狈不堪。
从闫埠贵家搬出来的黄花梨圆桌,以及几张官帽椅,就摆在中院。
三大妈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可怎麽办呀,我就说徐槐的东西不能拿,他认识公安的人呀,把你们枪毙了,我可怎麽活……”
枪毙!?
闫埠贵猛然一哆嗦,惨白着脸大喊:
“徐槐,我不是首恶,我真的不是,我要反戈一击……
“是……是二大爷家的三个小子,先搬你家东西的,还有贾东旭也搬了,对,还有柱子把你家收音机搬走了,中院的张贵也搬了……”
徐槐冷冷道:“少废话,是不是首恶,跟公安同志说吧,我就问你我自行车呢?”
“老大,赶紧说话,你把徐槐的自行车放哪了?”闫埠贵恨铁不成钢,打听到的是什麽破消息,谁说人家徐槐没关系?
瞧瞧这满院子的公安……
太吓人了!
就不该财迷心窍,信了老大的话!
闫解成早就怂的两条腿打滑,站也站不住,额头黄豆大小的汗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冒出来。
“自行车?什麽自行车……
“啊对,我把车子骑到我们单位了……”
另一边,刘海中一家同样被抓了起来,刘家老二刘光天试图逃跑,被汪大飞按在地上捶了一顿,鼻青脸肿才老实下来。
汪大飞一点没留手。
麻蛋!徐槐替他们立了大功的时候,家居然被偷了!
这不是打他们刑警科丶外三分局的脸吗!
“全抓起来!”汪大飞大声呵斥着。
贾东旭一家丶何雨柱丶以及中院的张贵几人,全按在中院的地上,瑟瑟发抖。
贾张氏在一旁嚎啕大哭,撕扯着公安,不让抓人,秦淮茹牵着嚎啕大哭的一儿一女,在一旁抹着眼泪,不知所措。
一瞬间,95号乱成一锅粥。
哀嚎声丶求饶声丶叫骂声丶哭声丶声声入耳,烦不胜烦。
韩云还没处理过这麽轻松的案子,连审讯都不用,所有人互相攀咬,不一会儿,贾东旭把易忠海也咬进来。
公安按着易忠海的脑袋回来,易忠海黑着脸,埋怨着一大妈把他害惨了。
跟在他身後的同志,搬着两张官帽椅,走在最後的一大妈六神无主,哭哭啼啼地解释:
“我们家老易没有盗窃呀,这都是贾东旭送过来的,老易让我送回去,我觉得这两把椅子挺好,一时猪油蒙了心……
“公安同志,真不是我家老易,你们要抓就抓我呀……
汪大飞沉着脸道:“放心,你们谁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