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他说话,他脸上的青色快速蔓延。韦一笑两眼翻白,一声沉闷低吼,在地上不断打滚。
不一会儿,他一动不动,只剩下嘴巴里偶尔‘呵呵’两声,全身已经湿透开始化作冰霜,脸色更是惨白如纸,显然寒毒爆发。
朱昱辰衣袖一甩,将他凌空甩起,㱏手并指点出,瞬间密密麻麻的指影笼罩他全身大穴,正是一阳指。
至阳无极的真气在他体内流转,打通一条条被寒毒肆虐的经脉,激活封闭的穴道,引导真气回归正途。
片刻之後,等到朱昱辰停手,韦一笑竟已经沉沉睡去。
阿牛一把将落下的韦一笑提起,跟在朱昱辰身後朝着住所而去。
………………
第二天清晨,韦一笑从沉睡中苏醒。刚一清醒,他脚下一动,整个人贴地後退,直到後背贴着墙壁站了起来,这才打量四周。
这里是一处简陋的蒙古包,昨晚自己见过的‘大漠烈阳刀’盘膝坐在一角,临近门口的位置,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
㱏臂隐隐刺痛,虽然已经被夹板固定住了,但以他昨晚的伤势,只怕㱏手彻底废了,不过命保住了。
想到韦一笑心中一动,自己并没有运功经过三阴经络时的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全身百骸暖融融一片,一丝寒意也无。
韦一笑运转真气,体内寒冰真气流转已经回归正途,从三阴经络走岔路的地方已经改正,真气流转一圈,顺利回归丹田。
困扰自己多年的寒毒一朝而解,韦一笑只觉得那麽不真实,一时间不由呆愣在原地。
“你发现了?”阿牛收回目光,站起来道。
看着韦一笑看过来,他扭身揭开门帘,一边走一边示意他跟上。
门外朱昱辰正在缓缓打拳,慢悠悠,晃悠悠,比在蒙古包中间遛弯的老太太还慢一些。一群小孩儿围在他四周一边跟着学,一边笑哈哈闹成一团。
看见他们出来,朱昱辰只是看了一眼,继续锻炼拳法。
阿牛示意他跟上,领着韦一笑朝着一旁的马车走去,站在车旁道……
“从今天开始,你和我一样,也是少爷的仆役。我叫阿牛,以後你就叫阿笑,就这麽决定了!”
“阿牛?”韦一笑差点扭到腰,不可置信的道,“堂堂大漠烈阳刀,威震漠南草原,这什麽破名字!”
阿牛横了他一眼,不屑道……
“少见多怪。从今天开始,你就叫阿笑,和我一样是少爷的护卫。”
“少爷是朱武连环庄,朱家庄的少爷,这一点你要知道。当然,在庄里,除了少爷的吩咐,你不用搭理其他人。”
“少爷说你轻功不错,跑跑腿什麽的还是可以的,我听少爷的,所以你还活着。”
说到‘你还活着’,阿牛明显不以为意,只觉得他轻功也就那样,并不比自己高出太多。
但这是朱昱辰的决定,而且想到少爷在武当山说的话,也许以後用得上,阿牛这才接着道……
“不知道你会跟我搭档,所以昨晚出手重了一点,不过没事,你只是胳膊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