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在揉捏,碾碎等痛苦折磨中坚持了多久,忍受了多久。
其实真不是我想死撑着,硬挨着不想死,谁闲的没事找这个罪受。
实在是死不掉,虽然魂体承受着无数次泯灭,扭曲的痛楚,但意识是清醒的,像是一根随意拉扯的牛皮筋被极大限度的撕扯。
彷佛是自身所能承受的痛楚没有极限。
只能是默默忍受,没有放弃的选项,当我幸存下来时已经猜测到了与这相差不大的悲剧。
深处那位出手将我救下来自然不会是出於好心。
他的行为无法揣测,处处都充满着未知,他似是个长不大的孩童任性妄为,但有些地方他的手笔埋的很深。
捉摸不透,喜怒无常,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算不算得上是一个玩具。
不知道自己被这种痛苦折磨了多久.......突然间痛楚消失了。
被拉扯到极致的牛皮筋突然松开,我以为是我终究支撑不住了,
那残缺的魂体将要消散,意识刚有点模糊。
炙热如火,幽冷阴寒,生命萌发等互相矛盾,互相排斥的感觉包围住了我。
这似是一种能量,给我的体会是坠㣉无尽黏腻泥潭,泥潭的粘稠感撕扯我残破魂体,彷佛潭中有鱼钻㣉我体内。
对此我没有半点反抗能力,只能任由无数鱼钻进去。
............
“诶,这家伙应该还活着呢”
略微耳熟的嗓音环绕身旁,还有脆若银铃的女声:“他身上发生了什麽?”
一男声“依我判断,暂时不要靠近他或是将他封禁。”
“赞同!赞同!把他先绑起来吧,这家伙跑出来绝对不对劲”欠欠的声音催促赞同。
当我肢体恢复一些行动,起码能够睁开眼睛时,已经被符绳捆住了,身上还贴满了五花八门的符籙。
我和个保护动物似的被麻子,无皮,两胡道士围着看。
我挣挣身子,白他们一眼:“这是什麽意思?”
“你是人是鬼......呸.....你本来就不是人,你怎麽没死?”无皮人小嘴巴大的叭叭一通问。
“是啊.....我居然没死.....”我浑浑噩噩扫视了一下自身,又看了看四周,
能看到不远处贴在深渊底部的地府大门,那扇门发生了什麽,巨大辉宏的门碎裂成了无数块。
碎片下是结结实实的泥地石块,再无地府一角的神秘幽黑。
流向天穹的血黄河水也彻底消失了。
再加上麻子,无皮等人,使得我不得不相信这惊愕的事实。
这里是阳间!
我从地府回到了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