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具血肉躯壳即便还在,也已经回不去了。”
我扫视一眼阴阳铜棺,茶茶的血肉躯壳就在里面,其实麻子说的话从我知晓茶茶是血肉躯壳产生的意识时我早就猜到了,我也清楚。
那具被我重新塑造的血肉躯壳虽然有着茶茶的外貌,特徵,但那已经不再是茶茶。
麻子的话很对,假以时日那具躯壳再次诞生意识,那个意识也与茶茶没有任何瓜葛。
这世上若是真想找到与茶茶还有联系的事物恐怕就只有眼前的麻子了。
茶茶的意识有一部分融入了麻子,这是有可能的。
我也从麻子身上感到了一丝熟悉,不过我倒宁愿没有。
因为面对这样的麻子我有些不知要做什麽。
杀掉麻子已经没有意义了,或许某个层面上那是又杀了茶茶一次。
麻子有错吗?
没有,正确态度来看的话,茶茶才是最不应该存在的,
那就像是一个主人不在宅子里忽然被人鸠占鹊巢了,当那个主人回来之後这个鸠占鹊巢的人自然要被清理。
茶茶她什麽也不知道,她更是无辜,麻子也是无奈,她想要行动,想要自由就只有清除茶茶这一束缚。
只不过麻子没有清除乾净。
她说不是茶茶的话,她能随时杀我,这很唬人,却又不得不信。
这一切真不知该说是巧合还是被人给安排了,我身上有和麻箐的阴婚契在所以我有一部分时尘铜船的权能,故此才能引发地府现世。
然而我能拿到万代碑和墨铜古树,这似乎又要归功於茶茶。
种种意外层层相套,少了任何一个环节,任何一个意外这地府都不会出现。
明明条件如此苛刻,又有麻子这个怪物作为最後的保障,可地府还是现世了。
也许道一所言的天命注定是真的......地府现世是注定的,在诸多意外,诸多曲折中得到这麽一个注定的结果。
“既然茶茶是你血肉躯壳诞生的意识,那麻箐又是怎麽回事?”
麻子倏然看向,眼神有些古怪,她嘟囔着嘴:“不是说一个问题吗?”
“途中涨价?”
我不由红了一些:“这个问题是捎带的,反正茶茶的事情你都说了,麻箐,茶茶与你都有关联。”
麻子银色眸子沉寂下来,转首不再看我,当然也没有想要回答问题的意思。
她还真较真起来的了。
这也不傻啊........这女人真是不该疯的时候听不进去人话,这时候又机灵的一批。
我无奈挥了一下手,墨铜古树的树枝没入血河,阴阳铜棺继续在血河上缓缓飘动。
人家都已经回答一个问题,总不能在这里继续要挟吧是,
人麻子也不是什麽吃素的,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和她开打可不是什麽好事。
血河宽敞,阴阳铜棺得报飘动也不快,在这能要任何生灵性命的血河上飘行已然是不得了的事情,速度怎好意思再强求。
麻子不急,我自然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