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深渊犹如是大地张开的獠牙,黑的能吞并光线,吞噬万物。
或许用我那时代的黑洞来形容这深渊较为恰当些。
有一条河流从那深渊中涌出,蜿蜒直通天际,这是较为奇幻的一幕,违背常理。
一条河流不依附地面,自大地缝的深渊流出,流向天际。
通天之河的河水为血黄色,河流周遭有层朦胧黄雾挡住了河流内的情况,使得那河水更加虚幻。
我盯着那深渊问道:“这里是地府?”
青鳞碧眼兽对地府本能惧怕,退离这深渊。
道一站在深渊边上:“下面是地府”
“不要靠近那河流,一滴河水都足以灭掉一方大鬼。”
“那条河曾有人想研究,只是靠近那条河的人或是鬼最终从这世上消失了,不曾留下过一丝魂。”
道一这样说着,他自己靠近了那条河,眸子紧紧盯着河流。
如年轻人的手居然伸向了那河流。
血黄河流外的静谧雾气像是感到了来敌瞬间翻腾暴动起来,雾气升腾有丝丝缕缕的血黄水气混入了其中。
道一面不改色,也没有收手的打算,手继续伸进去。
黄雾笼罩他手掌,只见道一的手掌血肉飞速消抹,眨眼只剩白骨。
他的骨骼晶莹白亮比寻常人的骨头要不凡,剔透些,好似摒除了杂质,实现了超凡。
道一玄异的骨手突破黄雾插入了血黄河水中,只见他举止缓慢,慎重,动作轻缓小心像是在对待什麽精密到不行的工作。
“打开阴阳铜棺。”
“好”见道一这举动,我心中猜到了个大概,没多问就拿出铜棺,挥洒鬼血在其上。
很快道一收回了手,五根骨指成囚天大笼拘着一团弥漫黄雾的血黄河水回来。
道一掐着法诀,甩手将河水打入敞开大半的阴阳铜棺中。
我见状立即关上铜棺。
道一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他的手还是白骨状放下后藏在道袍中。
那血肉消抹可不是什麽假象。
我有着尝试能不能用肉鬼的能力帮他修复血肉。
只是当新生的血肉组织覆盖白骨,遮盖白骨时。
那白骨上残留了些许什麽,使得新生的血肉溃烂,消抹无法修复。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
道一心知肚明的放下手。
我也放弃了,这河水造成的伤有些许虚天错的意思,伤了之後根本没法治,
残留上面的气息仍然极为恐怖。
我想若是道一用这只骨手去攻击鬼,估计鬼见了都发慌,哪怕有一丝力量侵入体内都不是鬼体能承受的。
道一直接伸手抓了一团河水回来,有够惊人的。
河水被封在铜棺中,我对将铜棺藏入体内本能有点抵触,会去想这河水会不会跑出来?
道一看出了我的顾虑,他解释说:“这河水与阴阳铜棺来自同一地方,在那口棺材内那河水会安稳。”
“那口棺你还可以继续使用,即使打开它也不会跑出。河水在棺内处於安稳状态除非你主动触动那团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