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局拿着手机走近宗院长,放开免提后,才说道:“钱厅,您说吧!我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的钱厅毫不犹豫的说道:“宗泽恩,你好好配合严局长办案,有什麽说什麽!就当我这个电话没有给我打过!”
宗院长不可思议的瞪起了眼,他不理解,明明前几天在酒桌上还称兄道弟的钱厅长居然翻脸无情:“钱老哥!您....”
“什麽钱老哥?!工作时间请称呼职务!宗院长!”钱厅此时像是避如蛇蝎般,斥责说道。
说完电话就被他一把挂断。
再特么说下去,万一传到了马组长的耳中,让他知道宗院长上面还有个钱老哥。
那不就啥都完了!
宗院长的电话不仅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钱厅长欠了严局长一个大面子。
宗院长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听不太明白,但是感觉到了冥冥之中有一只黑手向自己伸来。
严局笑着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一屁股坐在後面的老板椅上,手上微微用力。
手机在桌上滑向了宗泽恩,然後举了举手,示意他可以继续打电话找救兵。
宗泽恩脸色铁青,并未犹豫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他不能真的就此认输,一旦进去了,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办公室内诸多的警员则是像看猴子般,看着眼前还不死心的宗院长。
没错,他们就是故意的。
名单上没有宗院长,这是一场简单的问询调查。
但是就是要让宗院长把电话打一个遍,然後他会发现让他引以为为傲的诸多朋友丶靠山丶人脉。
此时都离他而去,连一句话都不敢替他说。
巨大的失落感在席卷他的内心同时,也会给他如同山岳般的巨大压力。
从而摧毁他的内心防线,让他更好坦白自己的所作所为。
否则按照正常流程,组织医疗专家团对宗院长的手术进行商榷评估,一是时间太长,二是会出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扯皮局面。
而做出这个恐怖计划的人,此时正一人坐了整张沙发,如同魔王般卡卡炫着茶几上的水果。
果然,当第十次严局把宗院长的电话在办公桌滑过去时。
宗院长彻底綳不住了,这些电话从地方市局到省里,每个电话都是一方大佬。
但是无一例外,都是被严局拿过手机后,不知说了些什麽,再出声态度都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甚至有不少的当场呵斥了自己,宛然一副跟自己不熟的模样!
宗泽恩眼中全是阴霾,他低吼道:“你到底要干什麽!朱二狗只不过是个作恶多端的恶棍!”
“以他身上的命案,就算我救活了他,他也会被法院判死!”
“他死不足惜!”
“难道你们就不想让他死吗?你们身为警察就不恨这样的恶棍吗!”
宗泽恩慌不择口,他此番话无疑是承认了朱二狗的死并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