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的话令暗自看戏的周勤心头猛然一跳。
他现在最赌不起就是和跟袁玉竹退婚。
不过一晚上,袁玉竹看他的眼神没有任何爱意,有的只有滔天恨意,他不知道袁玉竹为什麽会这样。
他想好好跟她聊聊,问问她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可她没给她机会,去了州府至今未归。
女儿家重视名声,定了亲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退婚,这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大哥,娘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娘我们快走吧。”周勤心里一急,动作粗鲁的拽着许氏走了。
周诚眯了眯眼。
周勤在他心里的危险程度增加了一个度,他改变主意了,这个不定时炸弹得尽快解决才行。
许氏杀了只鸡,做了几个高粱馍馍,一盆粟米粥,这是周家难得的好菜好饭。
只吃虫子和青草的鸡不够肥美,加上品种问题,一只鸡只有一斤多点,没有多少肉。
许氏偏心,两只鸡腿和鸡胸脯都给了周勤,鸡翅膀周铁锁和周信一人一只,她和周秀分了没肉鸡脖子和鸡架。
周勤跟以往一样谦虚的让了让,周铁锁拍板:“读书费脑子,你吃。”
周信和周秀怨念重生,低头不语,吃着自己的份。
其实往日每次杀鸡,许氏就是这样分配的。
周诚一家连口鸡汤都没得喝,更别提吃肉,有了对比,他们觉得自己的待遇还不错。
现在只觉得父母偏心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闻着院子里飘来的肉香,周信捏紧了筷子。
周勤心安理得的吃着鸡肉,脑子里思考着将来如何让周诚为今天的举动付出代价。
前世的周诚不是重欲的人,这具身体天赋异禀,自从跟陈芸娘发生了实质关系后他就不能忍了。
又没有娱乐活动,不就天天晚上拉着陈芸娘运动么。
周诚让陈芸娘面朝窗站在自己和炕之间。
陈芸娘一脸懵:“相公你要做什麽?”
周诚轻笑,在她耳边低声说:“这样就不用洗垫子了。”
陈芸娘天天早上去河边洗垫子,多累。
陈芸娘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脸色爆红,娇嗔道:“相公。”
多难为情啊,她宁愿洗垫子。
周诚扣住她的腰使着劲儿:“嘘,别发出声音,吵醒妞妞就不好了。”
陈芸娘瞪圆了眼睛,怕发出声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一墙之隔的周勤和周信听着隔壁的响动,彻夜未眠。
一夜好眠,天刚破晓,陈芸娘起床做好朝食,叫周诚起床。
周勤和周信顶着熊猫眼,眼神里充满怨念。
中午,周勤带着束修回私塾。
不知不觉又过了七八天,搬家前两天,周诚决定去趟县城把周勤的婚事搅黄。
“送了货我去趟县城谈生意,你和妞妞想吃什麽尽管吃,别省着,今天也别去山里,休息一天。
太晚的话我就在县城住一晚,明天再回来。”
陈芸娘冲他甜蜜一笑:“嗯,我知道了,相公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
吃的好,不太累又没什麽糟心事,一家三口都长了肉,看上去总算不像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