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也跟着笑,不过他确实对大夥都不错,这年头吃都吃不饱,绿豆汤?那是能果腹的。
“好了,都别笑了,口渴的抓紧喝汤,抽完了这根烟,咱们就开工,光说不练假把式,人家东家对得起咱,大夥可不能欺负人家年轻,干活要用心。”
发话的是郑大叔,要说这里谁最急?那无疑是包工头郑大叔了。
一个房子苏宇是按十天进度给他算的工钱,没超出,你赚,超出了,包工头就需要自掏腰包了垫付员工费,虽然一天也才十几块钱,但他赚的就是这个差价。
三个房子,东屋,西屋,南屋加大门,一共需要花费三十天时间盖好。
你要是节省五天,那这五天就省下了,进了包工头的口袋了,一天十几块钱,五天多少?所以别看员工费一天一个人才一块钱,但架不住人多啊,十几个人,一干就是一个月。
为什麽给十天呢?按说刨除打地基,其他乱七八糟的活,光是垒房子五天就能盖好一间房,但别忘了这是夏天,五月份的天。
你完全按照一般的进度算是不合理的,必须有多出的,而且你不多给几天,人家包工头吃什麽?无利可图吗?义务工?
“对对对,大夥赶紧抽几口,喝点汤,咱们抓紧了。”
工头发话了,其他几个技术工也跟着附和,其他人也不会跳出来找事。
很快十来个人重新投入到了忙碌之中,苏宇还是在树底下看着大夥忙碌,黄夙娥则是在厨房摘菜。
外包,按说不用管饭,但你主家提供菜,让员工自备乾粮,无疑是一种打好关系的最好方式。
人家自带的乾粮通常也是东家负责加热一下,既然如此,偶尔给他们加个菜,工人自然更加感恩戴德,干活更加用心了。
苏宇望着忙碌的工人,心里想的却不是眼前的房子,而是思绪飘到了爷爷住院这件事上了。
他就这样蹲在枣树底下抽着烟,望着工人忙碌,思绪则是乱飞,眼神呆滞,显然是想入神了。
三百元,别说这点钱,就是两千块他也能轻易掏出,可事情不是这麽乾的,有好事的时候没他家什麽事,看病了想起他家了?天底下没有这麽不讲理的。
他是有钱,但他不是人傻钱多,但话虽如此,但他感觉最终矛头迟早会对准他,因为能掏出这笔钱的,貌似只有他有可能。
他考虑的就是大伯一家会用什麽方式,逼迫自己拿钱呢?人再无耻,难道真的可以比城墙还厚?
他哥结婚时,别说爷爷奶奶了,大伯一家也没露面啊,准确说还来闹了一顿,他结婚时更是把这种撕破脸皮放在了桌面上,司仪直接没有念大伯一家,以缺席直接读了出来。
苏宇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你敢不来,我就敢读出来,反正我又不怕丢人,到底孰是孰非自然有村里人判断,他直接不带怕的,硬刚。
可以说通过他的婚礼那件事,村里人都知道,苏家老大和老二彻底撕破脸皮了,起码苏宇一点没有遮掩,他想不通,对方会拿什麽当借口,跟他这位孙子辈的开口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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