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没具体说,蛐蛐孙也没具体问。
他刚才那句话也只是惊讶过後顺嘴说出来的,并不是真的要打探地址,然後自己想办法过去再过一遍筛子捡捡漏。
蛐蛐孙低头看画,李向东三人站在一旁谁也没有出声打扰。
直到过去十几分钟,俯身趴在画上的蛐蛐孙挺起了身子。
“仿的可真像啊,我要不是知道真的不可能流传在民间,我都以为自己今天要开眼了!”
他这番话一出口,憋了好久的侯三和阿哲纷纷开口道:“孙叔,东子这幅画是假的?”
“这幅画东哥宝贝了一路,晚上睡觉都搂在怀里,感情是个假货啊!”
蛐蛐孙没有搭理两个什麽也不懂的棒槌,他看向李向东道:“东子,这幅画我喜欢,咱们爷俩换换?”
李向东点头道:“孙叔,您是长辈,我听您的,您说换换,那咱们就换,我这幅画归您了,你去隔壁屋里把那个五彩描金花开富贵抱月瓶给我拿过来吧。”
正在卷画的蛐蛐孙,闻之愣在了当场,他缓了缓心神,一字一句道:“东子,你是真敢开口啊!”
他想起当初李向东说过,想要拿回家给他娘泡腊八蒜用,便气道:“你小子知不知道那是雍正的官窑?现在文物商店的收购价都顶上你一年的工...”
他说到这里当即住嘴,李向东要是不知道那是好玩意,也不会早早的就瞄上他那件宝贝。
蛐蛐孙气呼呼的把卷好的画,还给了李向东,“我不换了!”
李向东打趣道:“孙叔,您怎麽跟个小孩子一样,一会儿换,一会儿不换的。”
蛐蛐孙彷佛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老小孩,老小孩,我就这个样,你爱怎麽说你随便。”
李向东笑道:“您说不换就不换,行了吧?您快跟我说说这幅画是怎麽回事?”
蛐蛐孙‘哼’了一声,从他手里把画要了回来,他指着木质的画杆和轴头,开口道:“明的,用我给你讲讲不?”
李向东摇了摇头,这一点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蛐蛐孙接着说道:“画的卷布是宋的,但是吧,唉~”
他这一声叹气,叹的李向东心都揪了起来,他再次展开画轴,“这幅画後补过,上面一层卷布是宋的,下面一层是明的。”
再次听到蛐蛐孙说这幅画是宋朝的,李向东哪里还有心思想这幅画是不是後补的。
他激动问道:“孙叔,哪个宋?”
蛐蛐孙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回道:“我个人判断是南宋,你问这个干吗?”
李向东解释道:“南宋有位画家叫牟益,这个人您应该知道吧,他极为擅长画仕女图,画风也和《簪花仕女图》的作者周昉相似,您说我这幅画是不是?”
蛐蛐孙听到他的话后非常无语,“东子,现在天还没黑呢,你这就做上美梦了?还牟益的画,你什麽时候把弯弯给收回来了?”
李向东尴尬的揉了揉鼻子,一旁跟着凑热闹旁听的阿哲和侯三,一个大概听明白了,另外一个还是懵懵的。
侯三开口问道:“孙叔,您这话是什麽意思?怎麽说着东哥的画还扯到收弯弯了?”
蛐蛐孙笑着问道:“怎麽不能扯到一起?弯弯不该收回来吗?”
侯三听到来自於灵魂的拷问,他朗声回道:“该收!早就该收回来了!”
他‘砰砰’的拍着胸脯,“等弯弯收回来了,我去托关系找人给咱们几个开介绍信,咱们一起去弯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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