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看着因为侯三的两个问题,现在情绪明显低落的阿哲,他默默的叹了口气。
阿哲不说,是因为他这个当儿子,不能说自己亲娘的不是。
不过李向东却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一些原因,无非就是权衡利弊之後的决定而已。
阿哲他娘出身在资本家庭里,看待问题的角度肯定也是站在商人的思维上,未知,除了大利益,便是大隐患!
再加上当时外部严峻的形势,利害关系一权衡,丢下断亲书就跟着娘家人一起出国了呗。
阿哲闷头吃饭,侯三开口问道:“东哥,咱们收的这些银元放哪?这玩意太重了,总不能一路拎到京城吧?”
他说到这里,看向了阿哲,“你在车厢里不用来回走动,要不你看着吧。”
“不行啊,我也不是一直坐着不动的。”
吃着饭的阿哲,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他咽下嘴里的饭後,解释道:“火车每次进站停靠前我都要去收拾卫生,乘客上下车我也要维持秩序,另外还要随时去整理行李架上的行李。”
“要不咱们把银元塞到装蛐蛐的麻袋里吧,高叔的列车长办公车厢安全,东子,你说呢?”
李向东点了点头,“你说的方法可行,你赶紧吃饭,我和侯三先把包里的银元清点一下。”
“嗯。”
阿哲快速扒拉着饭盒吃饭。
李向东盘腿坐到床铺上后,他把挎布包里的银元全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侯三,咱们俩先按照银元上的图案,分门别类的放在一起。”
侯三听到他的招呼,坐到床铺的另一侧,跟着他一起干了起来。
“侯三,你的动作轻一点,包银元的纸一会儿还要用呢,别都给撕坏了。”
“知道了东哥。”
很快,吃完饭的阿哲凑了过来,三人没用多大会的功夫,便把这次收上来的银元按照种类分好,并且再次按照每一百个重新用纸给包了起来。
“阿哲,把你的笔和本子拿出来,我说你记。”
李向东等阿哲拿着笔和本趴在小餐桌上后,继续开口道:“总数是一千一百一十五,袁大头一千零五,船洋三十五,龙洋七十五。”
“袁大头成本三块三,龙洋成本三块一,船洋成本三块,记好了没?”
李向东没说他收郑叔那十一块银元是三块五收的事情,这点额外的花销,他也就自己承担了。
阿哲放下手里的笔,把本子递到了了李向东的面前,“记好了,你再看看吧。”
李向东接过本子看了看,然後把本子又还给了阿哲。
“侯三,你的包里没东西,咱们的银元就放你包里了啊。”
“行啊东哥。”
侯三点头答应,李向东便把整数,包好的十一摞银元全都放进了他的挎布包里。
三人搭着手干活,把侯三的挎布包塞进了装蛐蛐的麻袋里。
阿哲看到落在床铺上十五块银元,“东子,这还有落下的呢。”
“我故意的,有用。”
李向东把床铺上的十五块银元,码成一摞後放到小餐桌上。
然後他又从裤兜里掏出六块银元,同样放到了小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