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好奇道:“怎麽说?”
李向东笑着说道:“中药里面有蛐蛐,和其他药材搭配到一起可以补肾,到时候要是有人问,咱们就说你爹他身子虚,你这个当儿子想要尽尽孝。”
阿哲气道:“东子,你怎麽不说自己想要尽孝!”
李向东瞥了他一眼,“我们家哥仨个,你家只有你一个独苗苗,你想明白了再说话。”
“你...靠!”
阿哲本想说的话,直接被堵了回去。
李向东扔嘴里一颗花生米,“赚钱的主意我出,黑锅自然由你来背,再说这也不是黑锅。”
他把嘴里的花生米咽下去后,继续白话道:“古有卧冰求鲤,卖身葬父,这些关於孝道的故事,你总知道吧?”
李向东见阿哲点头,继续道:“那今有你阿哲,施政哲,为了自己的老爹身体健康,不远千里跑到鲁省淘蛐蛐!你这种感天动地的事迹,都能和我刚才说的那些孝道美德相媲美了。”
“这要是让传扬出去,你还能得个大孝子的称呼呢,到时候谁见了你不竖大拇指?”
阿哲听他叨叨完,起身走过去掐住他的脖子,“东子你可真能忽悠,你现在怎麽这麽坏!?”
李向东掰开阿哲的双手,“冷静,你冷静点,我哪里坏了?你别不知道好歹。”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阿哲坐回长条板凳上,“你能不能再想个其他的借口?”
李向东抿了一口小酒下肚,“名扬四九城的机会我都给你了,你是真不中用啊,我反正是想不到别的,不行你就自己想。”
阿哲抓耳挠腮的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麽好主意,最终他的目光看向了正在酣睡的侯三。
“东子,你说咱们把故事的主人公换成侯三怎麽样?名字就叫侯三为父千里淘蛐蛐!”
李向东摇头笑道:“我觉得不怎麽样,你可别忘了,咱们的实习期能够缩短一年,还是人家侯三他爹在会议上提议的呢,咱们要是转头就这麽干,那也太不厚道了。”
“行吧。”
阿哲叹口气,咬牙道:“我也想不到什麽别的好借口,看来只能委屈一下我爹了。”
李向东拍手鼓励道:“你能这麽想就对了,都是为了赚钱,没啥不好意思的。”
“东子,你就是说的好听!”
阿哲吐槽了一句,突然一拍大腿道:“不对啊东子,要是人家问咱们京城也有蛐蛐,为什麽还要跑鲁省去抓,而且为什麽要抓活的?咱们怎麽说?”
李向东思索了一番,“咱们就说这是同仁堂的大夫特意交代的,必须要活的,还必须得是鲁省的蛐蛐,否则药效不同,否则就不补肾,只利尿了。”
阿哲呆愣了一会儿,良久才回过神来。
他把自己茶缸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东子,你特么心眼真脏啊~不早了,我回屋睡了。”
李向东不乐意道:“我的心眼哪里脏了?你回屋躲被窝里偷着乐吧,大孝子!”
人送出屋,李向东简单收拾了一番,他躺在木板床上听着外面的蝉鸣声慢慢的睡着了。
‘咚咚咚!’
急促有力地敲门声响起。
睡梦中的李向东惊醒,“谁啊,半夜不睡觉敲门干嘛?”
“还睡什麽睡,别睡了,列车长让我通知大家开会,赶紧出来,快点的!”
“知道了!”
李向东回应一声,他嫌弃床单不干净,睡前连衣服都没脱,直接翻身下床,走到侯三的床前。
他抓起侯三的胳膊看了眼手表,你大爷的,凌晨三点开什麽会!